老五看著他:“想不到時先生是個博學君子,我跟您不同,看不得那些白紙黑字,但能讓時先生覺得有趣,肯定是本佳作。”
時丘眸子輕縮:“佳作談不上,但我不希望會用到這本書,你是個聰明人。”
說完也不等老五做何反應,抬步跟上了走在前麵的溫爾。
依照溫爾的反應和表現來看,怕是還不知道老五已經叛變景珩的事。
既然她不知道,他也沒有多嘴去提及的意思。
隻是,老五利用景珩把溫爾框騙到日本來,雖然他不太清楚他做的什麼打算,大概是想要利用溫爾來逼景珩妥協……
老五想要對付景珩,敵人的敵人,那算得上半個朋友,他沒有與之為敵的意思。
隻是,如果他敢傷了溫爾分毫,他是不介意幫襯景珩掃除了這個礙眼的東西!
老五當然聽出了時丘話裏的警告,看著那一前一後的的背影,隻是輕挑了眉梢,轉而跟了上去。
都說,卑鄙者,不擇手段。
他自詡是個十足的陰狠小人,卻也沒墮落到挾持傷害婦弱的地步。
對不起,他走的這步棋,不是溫爾。
R本。
警察局門口突然之間停了好些輛價值千百萬的豪車——
虞之卿從大門出來,身後跟著好些個正裝男人,其中還有兩個是國際律師……
內野想要過河拆橋,事先跟景珩他們的人通過信……
卻不知,廟裏的大佛沒送回去,還搭了自個的性命。
老五也有小動作,警察那邊盯內野已經盯了幾年,他以線人為由頭,將計就計,提前透露消息給警察他們,隻等虞之卿或景珩親自上……
他當然沒想過隻是內野一條不明不白的人命就能定他的罪,隻不過是想牽製拖延些罷了。
保鏢打開後車門時,後車座已經坐著一個人了。
虞之卿上車後狠狠一個深呼吸,“你真應該去聞聞裏麵的空氣。”
幹淨又沉重,讓人透不過氣來。
做賊的都怕青天老爺手裏的驚堂木。
他身份敏感,又不明牽扯進一件他殺現場,在裏麵待了整整兩天才出來。
就算出來了,嫌疑還沒洗清,被規定一個星期不許離開日本境內,隨時配合調查……
“日本這邊你看著點,我下午的飛機。”
老五躲了一年多了,天大地大,別說整個日本,就算隻是在市區一個人,要是想躲,找起來怎麼都是難的。
更何況這到底是別人的地盤,不好大張旗鼓。
“嗯?美國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本來就著急想要處理老五的事,突然放手離開,肯定是有更要緊的事。
“……”
景珩沒說話,虞之卿瞬間明了,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了。
他既然不說,那肯定不是公事。
Z國,醫院。
一年前,景誌濡被打斷了一條腿,關到了大山裏去……
起先還能以工作出差為由,時間久了,人一直聯係不上,自然是包不住火的。
梁子仇恨早就結下了,一條人命一條腿,再加上自個兒子的半生幸福,景淵明是怎麼都不會原諒,把人放出來的。
如果不是顧及著老太太,他至於辛苦留個禍害煩心在這人世…
而且,就算他仁慈,既往不咎。依照景誌濡的性子,難保不會生出是非報複。
眼見著瞞不下去了,景淵明做了點其他動作:
這一年來,景誌濡在外瀟灑奢靡,爛賭成性,欠下賭債幾個億。無顏麵對妻兒老母,為逃賭債,正失蹤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