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作戰室,蓬山奎兩眼通紅,歇斯底裏的怒罵著。
可是之前,他還知道自己該罵誰,現在卻隻是無端的發泄而已。
很快,各方大佬打來了電話,質問他事情的“真相”。
蓬山奎卻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終於,派出去搜捕槍手的軍官回來了,在他殺氣騰騰的催問下,那位上校軍官戰戰兢兢的報告道:“將軍,擊?中溫輕的子彈,是從我們的狙擊槍裏發射出來的。”
一語驚全場!
從蓬山奎開始,軍官、幕僚、政府官員……全都傻了眼。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後,蓬山將軍突然撲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再說一次?”
上校驚慌失措,疾聲答道:“狙擊手我已經帶回來了,詳細情況將軍可以問他。”
蓬山奎一聽,視線繞過他,一陣搜索後,盯住了那個麵如死灰的上士。不等他開口問,上士已經哆哆嗦嗦的開?口了:“報告將軍,當時我和觀察手正在警戒,可是卻突然被人打暈了……”
上校聽到這兒接口道:“我們趕到時,他和觀察手仍舊處於昏迷之中。他的手仍然扣著扳機,彈匣裏,少了一?顆子彈。”
蓬山奎沒有說話,胸膛不住起伏,血紅的眼睛裏暴射出野獸般的凶光!
旁邊,他的智囊難以置信的問道:“這附近幾個街區都戒備森嚴,怎麼可能有人混過去?就算他混過去,你們?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了,怎麼會讓人家摸到身後都沒有察覺?”
上校看了看那位上士狙擊手,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蓬山奎什麼都沒說,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拉開了抽屜,取出了一支手槍,子彈一上膛,他抬手就對準了那?個狙擊上士。
“將軍!”智囊一見不好,趕緊上去攔住。“事情已經夠棘手了!不要再節外生枝!”
蓬山奎滿臉殺機,牙齒幾乎咬碎:“這種廢物!我留著他幹什麼!”
“將軍!你要是殺了他,事情一旦泄露,別人隻會以為你是殺人滅口!”智囊焦急的勸道。
滿屋子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倒黴的狙擊手吞了口唾沫,豆大的汗珠順頰而下。
幸運的是,蓬山將軍似乎把智囊的意見聽進去了,緩緩放下了手槍,下令道:“把他押到城郊基地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跟他見麵交談!”
狙擊上士馬上被衛兵拖了出去,把軍車上一塞,從後門駛離了軍營。
沒一陣出了城,上士剛想向戰友求個情,讓自己給家裏打個電話,就說要去剿滅遊擊隊之類,至少讓家人暫時?安心。
話還沒說出口,軍車突然失控!一頭撞在路邊大樹上!
滿車的士兵給撞得七葷八素,狙擊上士也給撞得眼冒金星,腦袋發脹。迷迷糊糊中,瞥見一個人影拉開車門,?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收拾了其他士兵,大手一伸,將他拉下了車。
軍營前的抗議和衝擊一直持續到晚上,最後還是緬殿現政府派出大批軍隊,以高壓水槍、催淚瓦斯、盾牌加大?棒才驅離了示威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