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古文問沈牧:“你的蕭青衣,現在在哪裏呢?我想見見她。”
“見她著什麼急,她去送陸紫蝶了,一會就回來。青衣性有些內向,不善言談,一會說話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你諒解一下,她不常和人交談的。”
古文好奇道:“她以前是做什麼的?”
“以前啊,練武的,接觸的人少,所以相對來說內向一點,是一個喜歡動手多於喜歡動嘴的,或者說,一點都不喜歡動嘴,喜歡以理服人。”
古文就尷尬的笑:“她和你,是一樣的嗎?都是神奇的武者?”
“論起輩分,她應該是我的師傅。”
古文誇張的捂住嘴巴:“師生戀,聽起來很浪漫,你平時叫她姑姑嗎?”
“金先生的書看多了吧,神雕俠侶啊?她比我小,教了我一套劍法,所以我稱之為師傅。師傅的傅是太傅的傅,不是父親的父。”
古文眨眨眼睛,顯然沒有思考明白這其中的差別。
過了一會,古文的手機來短信了,時間定的很緊,就在當日晚上,地點是釣魚台國賓館。
古宏利已經訂了一間大包房,看樣子很正式。
沈牧說:“給你爸回一個消息,有的人還沒來,得等等。”
“你還等誰?”
“當然是當事人了,齊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她過來後,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時間改在後天。”
沈牧一句話,那邊古宏利便把時間改了,期間的花費都是小數目。這單隻要是成了,古宏利買下國賓館都行,當然前提是人家賣給他。
時間改定,古文放下手機,說:“其實你不必為齊家做這麼多的。”
“老爺子剛走,我總不能看著齊家落敗。現在我正是香餑餑,能伸一把手幫一下是一下,至於之後他們的造化如何,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沈牧很平靜的說出這番話,古文突然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她人在這個圈子裏,見到了太多的勾心鬥角,錦上添花已是難得,雪中送炭這種事情,幾乎可以說鳳毛麟角。沈牧卻能做到,古文由此得出結論,這個人不適合官場。
沒一會,蕭青衣把陸紫蝶送了過去,回來了。
看到古文和沈牧坐在一起,她不動聲色的過去,伸手自我介紹:“蕭青衣。”
“古文,請坐。”
蕭青衣順勢坐在二人中間,古文一笑。心裏大概清楚了蕭青衣的一些特點。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沈牧說:“說幫齊家的事情,老爺子生前對我不薄,我得報答他。”
蕭青衣說:“老爺子的葬禮安排在下個星期二,你要不要去?”
沈牧想了想,搖了搖頭:“還是不去了,我不喜歡那個環境。”
古文說:“老爺子走了,你也應該去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老爺子了解我,我不去他的葬禮,他不會怪罪我的。”
兩個女人就都不說話了,沈牧在這種氣氛下有點尷尬,他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大姑該到了,要不要一起去接她一下。久未回來,怕是不認識路了。”
古文首先響應,蕭青衣說:“我不認識她,留在這裏,你們去吧。”
沈牧也不強求,古文開車,兩人前往機場。
路上,古文話很多,沈牧倒是很沉默。
“怎麼?你看上去心事很重?”
“是啊,有好些年沒有見大姑了,這次再見麵,想不到是因為老爺子的葬禮。哎……老爺子說走就走了。”沈牧歎了兩聲,眼圈不自覺的紅了。他記得老爺子對他的好,這樣一位老人就這麼走了,不僅是他的損失,也是國家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