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沈牧才真正明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含義。鬥嘴皮子永遠分不出勝負,你認為你說的對,但對方就是不認同,你又能如何?
而且事關兩教名聲,兩邊都沒有一絲鬆口,而且相互之間都揭了不少傷疤。
鬥不出來勝負,百裏宏戰卻好像和法悟卯上了,一直從下午鬥到晚上亮燈,兩個人還在鬥。後麵,兩人除了沒有直接張開口罵娘罵爹之外,已經和對噴差不多了。好在他們都是修行人,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弄的兩敗俱傷。
天色更黑了,到了晚餐時間,擂台上的兩個人嘴皮子終於是停下來了,像兩隻鬥雞一樣,相互瞪著對方,絲毫不示弱。
沈牧看不下去了,上去打圓場:“好了好了,這場算打平。”
這是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條件,打平手,實際上,兩邊也是誰也沒服誰。
百裏宏戰回來,精神很亢奮,喝了兩口水,擼起袖子:“容我稍做休息,下一場再和他比過。”
沈牧趕緊勸道:“這一場就算平手了,百裏道友以而立之年不輸那久浸禪院的法悟大師,已然是天資過人。”
百裏宏戰的臉色這才好一些,對沈牧抱抱拳,下去了。
“懟掉了法悟,我們也少了一個勁敵,就明麵上來看,對方的紫氣高手隻剩下法能一個,我們還有蘇嬋,最不濟也是平手。但除了我和蘇嬋外,剩下都是沒有取勝把握的。九場下來,就算打平手,其實也是我們輸的。”沈牧分析完,蕭青衣點點頭問道:“要不要我拚命懟掉一個?”
沈牧斷然拒絕:“絕不可以,若是你們出了事情,哪怕贏了也是輸了,放心,一群禿驢而已,我有辦法對付。”
他看起來自信滿滿,其實心裏焦急的很。
但作為老大,這次事情的發起者,他不能流露出其他不好的情緒來。
那邊法能看了看沈牧,表情憤然。
沈牧奇怪了一下,他聽到我說話了?距離這麼遠呢,沈牧小聲說了:“你這死禿驢。”
法能猛地站起來,怒目圓瞪:“你這混帳東西再罵我一句試試。”
沈牧聲音是比法能還大:“你這個偷聽別人牆角的無恥之輩,竟然還敢站起來說我,你的本事大,來看我的本事如何,你這個十六歲破處的老不羞。”
蕭青衣配合的哈哈大笑起來,沈牧要說法能是個六十幾歲的老處男,在別人看來是件最值得炫耀的事情,因為他是比丘,一輩子潔身自好。但沈牧說他十六歲破處,那就值得人一笑了。而且沈牧說的並不是假的,是真的,這隻是最淺薄的觀氣術。
法能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你……你血口噴人。”
眼看法能不承認,沈牧冷笑:“不承認?那我可要再說了,你在下麵還有一個兒子。”
法悟忽然長歎一聲,念了一句佛號:“沈道長何必咄咄逼人至此?”
沈牧冷笑:“是誰先逼我的,老子好好的開一個門派,還沒建好你們各種拆台,那就別怪我了。”
再看法能,一臉癡呆,像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忽然激動起來:“我真有一個兒子?”
沈牧看向法悟,一臉歎息,心說這家夥知道,沒告訴法能嗎?
“拙,拙,此事已然過去半個世紀,你竟然還是放不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