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晚宴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剩下的隻是酒會,現在就完全是自由交流的時間,侍者們舉著放滿高腳杯的托盤在人群中穿梭。
淩雨燕的身邊站著3個人,其中2個正是最開始捐款的那個蕭姓中年老板和他的父親,此刻的場麵更加混亂,所以王道凡也不得不站在了淩雨燕的身邊。
“淩小姐,幸會幸會,我女兒和妻子可都是你的影迷加歌迷啊。”蕭老板微笑這舉起酒杯,說道:“我家那丫頭現在才上高中不方便來這裏,知道了今天我要來參加這個晚宴,一定要讓我幫她帶幾張簽名回去,哈哈。”
抬起芊芊玉手輕輕一碰,淩雨燕的笑容美麗動人:“蕭老板說笑了,尊夫人和令嬡能喜歡我的電影和歌也讓我受寵若驚呢。”說著,淩雨燕又向那位華服老者說道:“蕭老先生,我也敬您一杯。”
“嗬嗬,不急不急,淩小姐還沒幫我們介紹你身邊這位先生呢?”老者帶著慈祥的微笑目光落在王道凡身上,也許一般人沒什麼感覺,但是王道凡卻已經覺察到他身上隱隱散發出的那股氣勢,並不是什麼有錢人或者有點小權力之類的那種跋扈,而是真正修身養性的上位者身上那種不威而怒的氣勢,他對這種氣勢並不陌生。
“蕭老先生您好,小子姓王,王道凡。”
“王道凡,王道凡!好名字!”蕭老先生輕念兩遍,細細咀嚼著其中的含義,讚歎一聲:“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個道可是含義萬千啊,不過老子對道的闡述認為道乃是萬物之始,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你的父母可以說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呐,而這個凡字,又反映出他們希望你能夠平凡快樂的度過一生的矛盾心理,可憐天下父母心,一個名字就能看出來啊。”
“蕭老先生真是好見識!”聽到這裏,王道凡由衷的讚歎一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對他的名字分析的如此透徹。“不過蕭老先生倒是猜錯了一點,這個名字並非是父母起得,而是我外公。”
蕭老先生開懷的大笑道:“我可算是個老學究了,咬文嚼字一輩子,已經養成習慣了。”
淩雨燕咯咯的笑著,說道:“那蕭老先生可算是找對人了,阿凡的願望也是當老師呢。”
“原來王先生也是位老師,不錯不錯。”
“蕭老先生您和蕭老板都是長輩,叫我阿凡或者小凡就是了。”王道凡微笑著說:“也許過些日子我會去當老師,不過現在我還隻是淩小姐的保鏢,讓您見笑了。”
聽到王道凡的話蕭老先生先是一愣,而後又笑道:“那更是難得,文武雙全,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可是將相之才呐。”
“哈哈!”聽到老人風趣的調侃,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
愛德華的心中充滿了不祥的預感,從剛剛開始他就聯係不到任何血色櫻花的成員。
他一直潛伏在別墅區附近的佘山上通過狙擊槍的望遠鏡注視著別墅周圍的一舉一動,仿佛雕塑般好幾個小時一動都不動是一名合格的狙擊手理應具備的素質,但是現在他的內心很焦急。
這次計劃,他的原意是在晚宴結束等淩雨燕離開別墅後,由他在合適的時機遠距離狙殺王道凡,然後那7個埋伏在別墅區中的血色櫻花成員趁機綁架,計劃雖然不能說完美,但可行性依然很高。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愛德華幾乎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焦躁過,可是自從接到這個任務來到中國後這種心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該死,當初真不應該急著立功!”愛德華的心中想道:“雖然中國算得上我半個故鄉,可它依然是個神秘的國度,母親曾經怎麼說來著?對了,危險永遠潛藏在未知中。”
忽然,心中猛的升起一種危險到極點的寒意,這種長期在血與火的考驗中鍛煉出的直覺已經不止一次救過他的命。
‘撲!’,在他就地翻滾出去的瞬間,一顆子彈射在了他剛才的位置上。
‘撲撲撲’,連續不斷的子彈射向地麵上不停翻滾著的愛德華,其中一顆甚至擦著他的額頭而過。
死裏逃生的愛德華躲在一棵粗壯樹幹的背後喘著氣,從他的麵部表情就可以看出此刻他心中的駭然,愛德華完全有理由相信此次任務已經失敗,而且那些血色櫻花的成員恐怕也凶多吉少。
四周又恢複成初始的寧靜,但是空氣中卻彌漫著越來越濃重的蕭殺氣息,風吹的樹葉瑟瑟作響,時間仿佛就停止在這一刻。
從懷中掏出手槍,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武器,愛德華甚至都不知道他被多少人包圍,還有沒有機會突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