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就是這裏。”
車在小區外停下,落後的小區道路崎嶇不平,隻能容幾個人行走,車開不進去。
林羽歌從車上下來,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坐在樓外麵的老人手中拿著蒲扇,目光一直落在林羽歌的身上,時不時和旁邊的人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留一個人在下麵守著,剩下的人都和我來。”
林羽歌緊鎖眉頭,三步並作兩步往樓內走。
三樓,就是工地出事的工人陳驕陽的家。
斑駁的門板上麵貼著一層又一層福字,兩側還有對聯的痕跡,門前一片較旁邊的人家相比,髒不少。
“這個小區的物業是做什麼的?”
跟隨林羽歌而來的保鏢們,都是住慣了高檔小區的人,還不知道在城市的邊緣竟然有這麼髒亂的地方存在。
“像這種年代久遠的小區,哪裏還有物業?”
說著她抬起手,敲響了門。
有禮貌的三聲之後,回應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林羽歌疑惑的目光從地上轉到門上,她剛剛明明聽見了裏麵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人開門。
她不由得看向剛才說話的保鏢。
這個人她印象不深,但似乎在林氏工作的時間不短,在他身前的工牌上寫著他的名字。
唐兵。
“你沒來過這種地方?”
唐兵沒想到林羽歌竟然會回問了一句,他不好意思地默默自己的脖子,點頭說道:“的確是……沒來過這種地方。”
他幹巴巴地笑了兩聲,又因為樓道裏太過寂靜,所以顯得極為刺耳。
林羽歌沒有應話,伸手指著門道:“陳驕陽的家屬就在裏麵,你們快些通知他們,陳驕陽死了。”
窄小的樓道,將最後兩個字凸顯的極為冰冷。
縮在門扉後麵的陳驕陽家屬,沒忍住嗚咽了一聲。
“我知道你們在,開門。”
林羽歌壓到了聲音說道:“我們是報社的記者,特意來采訪一下你們,不知道能否給我們開門?”
“是記者!”
“那人不是說……”
“噓!”
倉促而簡短的話語,讓林羽歌的眉頭突然一挑。
在她身後,唐兵突然摸出自己的手機,在上麵打了幾個字然後悄無聲息地又將手機塞了回去。
吱呀。
門明顯年久失修,發出的生意極其刺耳。
從打開的一條縫隙,能看見房間內的一部分真容。
給林羽歌的第一感覺就是。
小。
裏麵的格局和其他房間都是一樣的,按照建築要求,根本不會出現如此反人類的格局。
唯一的可能就是,陳驕陽家的人太多了。
門徹底打開了,裏麵站著足足有七個人。
七個人有大有小,小的孩子隻有四五歲,另一個稚嫩的少女約莫在十一二歲,在少女右手邊,站著一個三十五六的女人,還有四個老人坐在沙發上緊張地看著林羽歌。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誰租給附近打工的農民工,可從幾人的臉上,林羽歌看出來。
他們恐怕都是陳驕陽的家人。
“你……你真的是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