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那三個手抓椅子的男人聽到這裏,臉上怒氣更盛,而屋子中唯一坐著的劉飛依然平靜,依然悠閑地剔著牙,不同的是他的左手開始輕輕的扣著桌麵,像在盤算著什麼。
腳步聲漸近,一個深沉、身形魁偉的彪悍男人出現在門口。
此人麵目黝黑,眼神凶惡,光頭沒帶帽子,滿臉的胡茬,卻偏偏穿著一身白色西服,戴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不倫不類。那些保安見此人進來,紛紛轉身向他彎腰行禮:“老板好!”說完,那些人便手持警棍很快圍攏到此人身邊,把門口堵住。
來人衝著包間中的五人一抱拳道:“各位小兄弟晚上好啊,鄙人宋老六,這廂有禮了!”
被圍在包間裏的劉飛、劉臃、肖強和徐哲誰都沒有說話,全都一臉鄙視的看著宋老六,一副哥們不鳥你的勁頭。
宋老六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原本堆滿假笑的臉刷拉一下就沉了下來。
他手下一個保鏢頭極善察言觀色,見宋老六臉色突變,立刻衝了出來,指著包間中的幾個人吆喝道:“草,你們幾個耳朵聾了,我們宋老板跟你們打招呼呢,沒聽到啊?兄弟們,把他們的耳朵都給我割下來!”說完,便遞給宋老六一個詢問之色。宋老六也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他心裏有怒氣,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那些保安立刻左右一分,閃出一條通道,四個保鏢邁步上前,向四人衝了過去。
劉臃、肖強和徐哲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掄起椅子就砸了過去,隻見對麵的保鏢隻是輕輕抬了下胳膊,椅子便分崩離析。三人臉色一變,個個頭最矮的胖子劉臃突然冷笑著喊道:“住手,都他媽的給老子住手!”
原本正要上前動手的四個保鏢還真被他這一嗓子給唬住了,紛紛停手望向宋老六。
宋老六冷笑著說道:“怎麼?小子,現在知道服軟了?”
劉臃胖乎乎手一指宋老六道:“服軟?哥的字典裏就沒有服軟兩個字,禿子,你就是這裏的老板?”
宋老六見這個胖子雖長得矮矮胖胖,但眼神卻極其高傲,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在聽到這個胖子居然敢管自己叫禿子,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往上躥了躥,不過他還是狠狠的壓了壓,畢竟在京城這個地麵混久了,他也知道,有些衙內雖然非常囂張,但卻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不過小弟麵前他也不想弱了風頭,便冷笑道:“沒錯,我就是這裏的老板。年輕人,你們幾個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在我的酒店裏鬧事,還敢打我的大堂經理,你說這事怎麼了吧?”
胖子劉臃聽到這裏,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了?那個經理就他媽的該打!哥們不就是不小心打翻了桌子,摔壞了你們幾個盤子嗎,你們服務員就讓我們賠5萬,你們訛人呐!”
宋老六聽到胖子這樣一說,心中倒也放心下來,一般的那些高幹子弟根本都不會和自己理論,人家一個電話就把自己搞定了。在加上這個胖子看起來長相那麼猥瑣,根本和高幹子弟沾不上邊,他的態度便在頃刻之間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嘿嘿一陣冷笑:“哦,這樣啊,他們才讓你們賠5萬啊,那是他們搞錯了!5萬怎麼能買的起我這一桌子精致的盤子呢,你們最起碼得賠20萬,否則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出這包間一步!”
那四個保鏢和保安同時向前逼近一步,配合宋老六的這句話創造出一種逼人的氣勢。
劉臃斜著眼睛看了宋老六一眼,不屑道:“這麼說你宋老板當真是要訛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