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輕勾唇冷笑:“憑什麼?”
長生本來就是她父母的東西,本來就是屬於她的。
邵子蘭咬牙:“就憑你根本不是顧長生的親生女兒。”
顧輕輕目光一滯,但隻一瞬,她就平靜下來:“你不去當編劇,真是可惜了。”
“我說的是事實,你是你母親和別的男人生的。顧長生根本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夠了。”顧輕輕一拍桌子,冷聲打斷:“逝者已矣,如果你再胡亂往他們身上潑髒水,我會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森冷的眼神,嗜血的氣息。
邵子蘭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聲音弱了下去:“我、我說的是事實,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發毒誓。”
“你覺得,你的毒誓有什麼可信度?”顧輕輕輕蔑地瞥她一眼,指尖指向門的方向:“自己走!或者,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邵子蘭拎著包的手緊了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顧輕輕見她站著不動,直接按下了內線電話:“叫保安……”
“慢著,我有證據!我有證據!”
邵子蘭吼著,迅速從包裏拿出一份資料,重重地拍在她麵前:“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看。”
十幾年前的親子鑒定報告,原本雪白的紙張已經陳舊泛黃,但上麵的字跡和印章還十分清晰。
顧輕輕看清上麵的名字和鑒定結果,瞳孔縮了縮。
“輕輕,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也不敢拿這種事胡說。我沒有別的要求,我隻想要五千萬,勉強夠我們一家衣食無憂,小富即安就行了。”
邵子蘭把握機會,不遺餘力地遊說:“你放心,隻要我拿到錢,我們一家會永遠消失在你麵前,這個秘密也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你先回去,我考慮一下。”顧輕輕將報告壓下,麵上恢複清冷:“我答應你考慮,不是相信你說的話,隻是不想有人再拿著這東西,詆毀我的父親。”
“明白、明白。”邵子蘭忙不迭地點頭,飛快地退了出去。
顧輕輕疲憊地靠著椅背,腦海中全是父親和母親相愛的細節和他們對自己不遺餘力的愛。
不是親生的,她怎麼會不是他們親生的呢?
突然,顧輕輕想起師父的話: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她眸光一沉,迅速地打開電腦,翻出雲相冊裏母親的舊照。
那是張非常清秀溫柔的麵孔,仿佛永遠帶著盈盈的淺笑,讓人看著就心生溫暖。
她摘下臉上的傷疤,和照片上的母親對比了一遍又一遍,眉毛、鼻子、眼睛……
沒有半點相似!
她不甘地翻出父親的照片,眉毛、鼻子、眼睛……
竟然也沒有一處是相似!
倒是合照上父母的五官氣質,竟然有三四分相似,應該就是所謂的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