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叮囑之後,就帶著人離開了病房。
厲澤衍看著ICU病房的觀察窗,緩緩出聲:“這裏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你們回去休息。”
厲振興不想走,古莎莎勸了幾句,半推半哄才將他拉走。
……
夜,寂靜無聲。
走廊的燈光已經全息了,隻有應急燈散發著微弱的亮光。
厲澤衍靠在監護室的椅子上,緩緩閉上眼睛。
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從顧輕輕失蹤的打擊中恢複過來,比以往更容易嗜睡、疲憊。
突然,門鎖發出細微的輕響,門緩緩打開一條縫。
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端著托盤針藥,繞過厲澤衍,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
黑暗中,男人的眸子睜開,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他迅速地翻身而起,貼著觀察窗,看著那護士。
護士走到病床前,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拿起托盤上的針管,小心翼翼地對準了夏半夢輸液袋上的預留針孔。
“你在幹什麼?”
低沉的男音響起,帶著淩冽的寒意。
護士手一抖,下意識將針藏到身後。
她回過頭,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厲澤衍,立刻強擠出笑意:“按照醫囑,給病人加一支消炎藥。剛才看您在休息,所以沒有打擾。”
“是嗎?”厲澤衍冷聲開口,大步進去,直接按下呼叫鈴:“那我們就讓醫生過來問問,這到底是什麼針吧。”
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很快,外麵就想起急促的腳步聲。
護士臉色一變,“噗通”跪在地上,肩膀不停地顫抖:“厲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厲夫人、是她指示我這麼幹的。我母親病了,我很需要錢。求您、求您別叫醫生來,我不能再沒了這份工作……”
……
厲公館,主宅。
寬敞的客廳,氣氛壓抑。
厲老太太靠坐在沙發中,眉目淩厲:“莎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古莎莎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絞著裙擺:“我不想她的身份曝光,不想讓厲家蒙羞。媽,您別逼我,我不會說的。”
她話是這樣說,卻隱晦的暗示了夏半夢的身份和厲澤衍的身世。
畢竟,懂的都懂!
“你放屁!”
厲振興忍無可忍,狠狠一腳踹在她肩上。
“你根本就是處心積慮要殺她!在你還不知道那件事的時候,你就想殺她!”
“你以為我不知道,城北護城河的謀殺,是你一手策劃安排的嗎?”
古莎莎仰摔在地上,臉頰迅速紅腫隆起。
厲澤辰和厲思瑤嚇了一跳,連忙衝上去攙扶維護。
“爸,您在說什麼啊?什麼謀殺啊?”
“爸,有話好好說,您別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