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他詫異地喊了一聲，神情微訕。
韓永浩臉色陰沉，語氣不悅：“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敏感時期？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人，是想把大家都害死嗎？”
韓碩猜他聽到通話內容，淡笑安撫：“沒事，您別擔心，阿衍做事向來是有分寸的。”
“他？哼！”韓永浩冷笑：“他向來隻對自己的事情有分寸。”
如果不是當初公司運作缺少資金，自己的名聲在外麵又爛透了，他絕對不會同意厲澤衍注資。
而這些外圍的生意，他們更是從來都沒有讓他參與過。
昨天要不是韓碩答應太快，他會直接將人攆走的。
“爸，我擔保阿衍不會壞事，這總行了吧？”韓碩不耐地說完，低頭翻找電話號碼。
韓永浩氣得瞪眼，直接伸手去奪他的手機：“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外麵那些人，都是我們合作慣了的人，就算真的帶走了他那個秘書，那也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情況。沒有接到命令，他們是不會隨便殺人的，等到任務結束，他們會把人帶回來的。”
“可是……”
韓碩還想說什麼，韓永浩立刻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閉嘴。你現在這樣大張旗鼓的介入，萬一出事，咱們父子倆都得死。你別忘了，跟我們做生意的，都是些什麼人！”
韓碩麵色僵了僵，情緒沉靜下來。
“左右不過是個女人，等交易成功，大不了你賠他幾個。”韓永浩緩和語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第一要緊的人，應該是自己。”
韓碩眸色暗了暗，沒再說話，隻是抽回手，將手機放回了兜裏。
韓永浩看著，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
……
“嗡嗡嗡……”
直升機的巨大蜂鳴聲中，厲澤衍手持望遠鏡，專注地觀察著海上的輪渡、輪船，試圖鎖定那輛白色廂式貨車的位置。
可惜，一無所獲。
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聲音冷沉：“快點，飛去更前麵的位置看看。”
“是。”飛機師應聲，加快了速度。
宋偉整理好收到的消息，將平板遞到他麵前：“這是我們剛剛從衛星上截獲的消息，同一時間從港口出發的遊輪信息和航線。一共五艘，全部從最西邊的港口出海，開往五個不同的方向。”
厲澤衍手指飛快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腦海中迅速將五艘遊輪的行程全部模擬了一遍，指著其中一艘：“我去追這艘，其他的你安排人找。”
“明白。”
宋偉鄭重點頭，先將鎖定的坐標給了飛機師，才電話指揮將其餘幾條航線分發給其他追蹤的直升機。
飛機師拿到確切的航線位置，立刻全速前進。
厲澤衍拿出手機看了看，確定沒有任何漏接的電話和信息，眸光不自覺地冷了冷。
現在還沒有消息，那稍後應該也不會有了。
他閉了閉眼，將手機放進包裏，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
三小時後，直升機終於追上了那艘遊輪。
厲澤衍想也沒想就吩咐飛機師降低高度，親自放了繩梯下去。
他的雙腳剛踩上甲板，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就立刻對準了他。
“什麼人？”一個男人威嚴的喝道。
他身形高大，古銅色的皮膚泛著油光，典型的船員打扮。隻頭上，比其他人多了條紅色的頭巾，看樣子是個首領。
厲澤衍淡定的舉起手，亮明身份：“別緊張，自己人，我是韓碩的弟弟，也是你們的老板之一。”
紅頭巾的目光在他那張和韓碩有五六成相似的臉上轉了幾轉，語氣緩和下來：“好，那你慢慢走過來。”
厲澤衍心裏焦急，但見其他人還沒有放下槍，隻能耐著性子過去。
待他走近，紅頭巾立刻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刻上前，動作熟練地給厲澤衍搜了身。
確定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紅頭巾男人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其他人放下槍，道：“你特意趕過來，是計劃有什麼變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