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架戰鬥機眾星拱月般護著中間的首爾安全區的飛行器緩緩降落在東京機場。
雖然此刻已經是深夜一點了,但是整個機場還是燈火通明。
兩列軍隊筆直地守在降落航道兩旁,航道的盡頭立著兩名男子。
一名身著戎裝,威風凜凜的將軍,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名披著白大褂,佝僂著身子,在大風中搖曳的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
大校駕駛著飛行器緩緩降落在行道上,飛機在將軍身前幾十米便停了下來。
但掀起的風還是差點把老頭吹個踉蹌,將軍立刻一把攙扶住了老頭。
艙門開啟,沈琅缺活潑的跳下了飛行器,伸了個懶腰。
逃出生天的感覺著實不錯。
“沈大師,路上讓你受驚了!是我們招待不周!抱歉。” 將軍攙扶著老頭走了過來,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自我介紹道,“初次見麵,鄙人是這裏的大將宮歩崎,請多多指教。”
“我叫山本一源,是這裏科研局局長,請多多指教。”老頭舉了個躬,本就佝僂的身子幾乎快要觸到地麵了。
這兩位便是東京安全區的守城大將和科研局局長,當之無愧的兩位巨頭。
而他們卻一直在大風中等著沈琅缺,並且言行舉止之間給足了這個足足跟他們差著兩三倍的小子麵子,完全將沈琅缺當作同等地位的人來對待。
理論上沈琅缺的地位的確跟大將同一級別,甚至還要更高。但是沈琅缺去過那麼多地方進行交流,雖然所有人都會特地向他示好,巴結這位未來的大佬,但是大多都會忍不住因為沈浪缺的年紀而輕視他,反而像宮歩崎和山本一源這樣真正發自內心地將他當作同一地位對待的著實不多。
日本這個民族之可怕,可見一斑。
“你們好,我叫沈琅缺,請多指教。”沈琅缺也鞠了一躬,回禮道。
“一路舟車勞頓,累了吧?我們已經為您安排好了住所,先前去休息吧。”宮歩崎身上有種成熟男人的特質,滄桑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令人頓生好感。
“那就多謝了。”沈琅缺再鞠一躬,沒有失了民族的禮數。
接著他轉頭望向身後的大校,這一路還是那個也多虧了這名大校護自己周全。
“大師您就不用管我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再過幾個時辰等天一亮我就會返回首爾赴命。”大校憨厚一笑,發自內心的道,“能夠護送你一程,是我畢生的榮幸。”
“沈大師,不用擔心我們會派人護送這位大校一段路程。”將軍說道。
沈琅缺朝大校點了點頭,說道:“有緣再見。”
“來人啊,領著大師前去休息。”將軍一聲令下,長長的隊列裏便跑出兩名肩上掛著少校軍銜的士兵到了沈琅缺跟前。
“那麼,大師,明天見,願你做個好夢。”見麵之後一直以火熱的近乎異常的目光盯著沈琅缺的山本一源向沈琅缺說道。
沈琅缺本能地有些厭惡山本一源的熱切目光,微微點頭,便跟著兩名士兵走了。
“山本先生,他怎麼樣?”待沈琅缺走遠後,宮歩崎沉著聲問道。
“很有趣。”山本一源哈哈一笑道,“很久都沒有見過猜不透看不穿的有趣靈魂。至於更多的,我得跟他交談之後才能有所了解。不過我有預感,應該不會讓我失望才對。”
“支那人果然可怕。”宮歩崎感歎道。
“無所謂人種,這樣的人縱觀前後千年,橫觀世界各地,也再找不出第二個。”山本一源笑道,“運氣好的話,困擾我多年的問題可能有便有希望了。到時候如果能收集一些他的樣本,克隆出他的大腦那就更棒了......”
宮歩崎看著摸著下巴仔細思考的山本驚訝道:“山本先生,克隆可是違禁的,而且現在沈桑是政府重點保護對象,估計暗中還有人監察保護,如果被上頭知道了,我也保不住你!勸你還是打消這麼危險的想法。”
“安心啦,宮步君。那一兩根枕頭上的頭發皮屑總沒事吧,想要有個結果起碼也得十幾年後了......”
山本沒有說下去,但心裏顯然還在一直盤算著這個想法。
“總之,我們不能讓他在我們這裏出事,要把他安安全全地送回去。”宮歩崎說道。
“那是自然,這樣的人如果有個萬一,那是對我們全人類的損失啊。到時候上頭責怪下來......”山本一源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得多靠你了吧,宮步君。聽說最近城內不太平靜啊,很多人都碰到了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