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母艦的前甲板,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的地方,被科巴沙搞得一片狼藉,光是修補這片用來停機起飛的艦板所需的資金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遠處胡爾身前的防護罩也被之前的餘波給震碎了,他望著這一片狼藉,麵色鐵青。
他走到倒地的科巴沙身邊,沿路有踢飛了幾個擋路的哀嚎的傷殘將士。
他看了看胸膛流著血,但仍舊死死瞪著自己的科巴沙,然後蹲下檢查確認了源義守是真的昏迷了,才又重新站起。
“老東西,你是死了也不想我順心吧!”胡爾說道。
“嘿嘿,我倒是還不滿意呢!”科巴沙灑脫笑了笑。
胡爾一腳踩在科巴沙的胸膛之上,科巴沙立刻抽了一道冷氣,痛得脖子上青筋暴突。
“沒事,等收了你這座天幕城,這點損失又算得了什麼?”胡爾冷冷地笑道。
“大戰都還未分出勝負,你這話說的未免太早了吧!”科巴沙笑得比胡爾還要囂張。
底下的士兵可不知道母艦上的戰鬥情況,大戰仍在繼續,炮彈不間斷地轟在天幕城上,山腳下坦克車隊也已經撞開了城門,頂著炮火前進。同時天空中的機隊也不時有戰鬥機燃成一團火球,狠狠摔下。
戰況仍然膠著,但是靠著母艦不斷摧毀一些棘手的炮台,局麵正在向黑岩一方傾斜。
“沒了你這個主將,剩下這些蝦兵蝦將也隻是負隅頑抗而已!”胡爾笑道,“我知道你們天幕城之下已經全部挖空了,何不把那裏的秘密告訴我,我還能饒你一條性命!”
“哈哈,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先告訴我一個秘密。”
“你拿什麼跟我來講條件?”胡爾怒道。
“那好,你直接殺了我,自己去慢慢找好了!”
“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在哪淘到這麼個寶貝的?”科巴沙用嘴努了努身旁的源義守。
胡爾倒是沒想到科巴沙死到臨頭在乎的卻是這個:“看來你很器重這小子啊!”
“的確是可造之材,可惜了。”科巴沙毫不掩飾自己對源義守的讚賞,“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若是我能搶在你們之前尋到他,下一任天幕城城主人選就有了。假以時日,他定能統一整個阿富汗,到時候即使是聯邦也奈何我們不得!他是頭真正的猛虎,可以和啟明的兩頭獅子較量。”
“哈哈哈,如果他知道自己親手殺死的人對自己如此讚賞,不知道心裏又會怎麼想呢?”胡爾又確認了一遍源義守是真的睡著了,才道,“半年多以前,我在去虎族的路上救了他。不隻是哪來的毛頭小子,居然敢一頭紮進虎族的族地,而且還和虎王較量了一番,被虎族長老追殺著逃了出來。快接近阿富汗時,我當時恰巧乘著母艦路過,那些虎族忌憚我這艘母艦,才沒有深追。為了這小子,我還和虎族結下了個梁子,好在他也不是我們的渠道之一,虎王現在也沒空來理會我們。”
“哈哈哈哈!好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科巴沙仰天大笑道,“不過雖然你對他有恩,他也不至於一直為你效力啊!我可看得出他不是任憑驅使的人,他也不喜歡做現在這種事。他想走,你也控製不住他。”
“我自然要拿一點實際的東西控製住他才行。”胡爾陰險的笑了笑,“他隨身帶著三把寶貝刀,在被虎族追殺的過程中丟了兩把。我們救下昏迷的他之後,沿路又把這兩把刀尋到了。一個毫無勢力,又無關係渠道金錢的人茫茫四海去哪裏尋到自己的刀呢?我允諾他,會竭力派人去尋找,他這才答應在我麾下做事。這次我看他靠著一把刀是真的打不過你,才狠下心還給他一把。至於這第三把刀,他這輩子是永遠都別想拿到嘍!”
“可憐啊這小子!”科巴沙自然清楚胡爾的卑鄙手段,他為源義守感到可惜。
“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這天幕山裏麵有什麼秘密了?”胡爾豎起耳朵問道。
一直傳說天幕山中間已經被挖空,有無數常駐黑市和天幕的兵工廠存在,裏麵的無形財富抵得上小半個阿富汗。
“的確有蠻多秘密,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胡爾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還來不及再多問,就聽到一聲炸響,如天地崩塌。
胡爾連忙飛起,望下下方的天幕城,隻見天幕城所在的半座山都塌了,中間露出個大窟窿,房子和泥土陷入那個窟窿裏,毫無聲息。
黑岩進攻的坦克車隊也有近半毫無防備地摔進了那個大洞內。這還不止,整座山體開始傾斜塌方,最高處的鋼鐵城堡也瞬間崩塌,整座天幕城都在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