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吸毒的屠戶當時的精神已經癲狂了,他收了金子,幫助那些禽獸把大聲哭喊,淒厲嘶叫的妻子綁起來,然後提供各種虐待工具,任他們狎玩。
有時屠戶在一旁看得起了反應,索性也加入其中,其樂融融,不亦樂乎。
被他們壓在底下血和淚齊流的張翠花,在他們眼裏,隻是一個工具。
得到了錢的屠戶立刻就會去買酒吸毒,若還有剩餘的便到熟悉的賭館裏去豪賭一把。
輸光了,欠一屁股債也不要緊,家裏還綁著一棵搖錢樹呢!
這樣的折磨在張翠花身上持續了整整三年。
直到那天屠戶喝醉了酒,溜達到了郊外,被竄出來的變異野狗活生生咬死。
但是體無完膚的張翠花卻回不去了。
重見天日的她走在街上,隨處可見村裏的婦人對他的指指點點和小聲的議論,那些男人用肆無忌憚的侵略性眼神打量著她。
她明明穿著衣服,卻感覺仿佛赤身裸體,無所遁形,這偌大的世界卻沒有一錐之地能讓其容身。
張翠花自此得了人群恐懼症,她必須逃離這個整整折磨了他二十年並且還可能折磨他一生的村子。
張翠花當天就離開了村子,隻帶了幾件衣物,事實上若是她不走,那天晚上便會有無數男人聲稱是屠戶的債主,然後理所當然地再次侵犯她,就像之前做的那般。
他們會將張翠花當作整個村子的共有財產,人人都可以來踩上一腳,或者發泄發泄**。
所幸,張翠花逃了。
村子裏的男人也曾分散開去找過,但都沒有找到。
事實上,張翠花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她從未出過村子,沒有什麼文化,沒有方向感,也沒有明確的目標。
她認準了一個方向,便一直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走累了便停下來休息,渴了便喝溪邊的水,餓了便摘些野果。
後來她實在不想再走了,便在一處小山腳下建了個簡陋的茅屋,開墾了塊小菜圃,過起了自給自足的生活。
世上便是有這樣神奇的事情發生。
即使經曆了諸多磨難但仍保持一顆積極善良的心的張翠花竟然就這樣在這片無人之地生活了整整十年,與滿山的異獸相安無事。
甚至許多年後,張翠花還和這片地麵上的幾個異獸成了跨物種的知心好友。
事情的起因還是一日一隻大如小象的變異巨虎倒在了張翠花門前的菜圃上,血流如泊。
張翠花悉心為他包紮治療,而那隻巨虎的生命力也著實頑強,過了十天便又能蹦蹦跳跳的。
對於這些凶猛的異獸,張翠花心中並無多大的恐懼,畢竟她已經經曆過人間最殘酷的地獄了。
此後這隻巨虎便經常叼著壯如牛的野豬或者山兔豺狗之類的野味,堆到張翠花門前,來看望報答這個恩人。
而張翠花則會將這些野味剝皮洗淨,然後切成碎塊,燒烤成香噴噴的肉幹,撒上一些山中珍貴的鹽類和其他調料,與巨虎分享。
食得前所未有的美味之後,巨虎便看不上之前那般粗魯地茹毛飲血並且暴斂天物了。
它完全將張翠花的茅屋當成了私人廚房,三天兩頭便叼著狩來的野物,然後扔到菜圃旁,輕輕一吼接著便像隻乖巧的小貓似的留著哈喇子望眼欲穿地等候著。
張翠花對於這隻大貓也是無可奈何,不過這也省去了她在這危險的山野間親自去尋找食物的麻煩和危險。
每次一聽到巨虎的熟悉吼聲,她便會出門輕車熟路地處理野物。
有時因為巨虎狩來的野物體型過於巨大,張翠花搬不動時,巨虎還會很通人性地過來幫忙。
長此以往,巨虎變得越發雄壯剽悍,成了山中一霸。
有他守護著張翠花的茅屋,附近的異獸再也不敢靠近這裏了。
有一天,巨虎不知從哪找來了一群和它體型地位相當的猩猩,巨狼等附近的異獸霸主,每天像一群餓了向媽媽要飯的混蛋小子似的堵在張翠花茅屋的門口,他們狩獵得到的異獸把張翠花茅屋旁堆的水泄不通。
很快,它們便被張翠花的手藝給征服了。
結果便是,這些在各自的地盤凶猛強悍硬氣的山中霸主在張翠花麵前便如小狗般乖巧可愛。
閑來無事的張翠花也樂得伺候這一群寶貝,飯後之餘和他們打趣,畢竟這算是她十年來最快樂的消遣了。
這些異獸自覺地盤踞在張翠花茅屋四周的山野之中,各自統領著一方,守護著張翠花。
到最後方圓百裏稍微有點靈智的異獸都知道不能去靠近招惹山中那個茅草屋了,那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才是這山裏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