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著這一點,維奇就能看出柳白擁有極其強的商業頭腦和政治頭腦。
“怎麼樣,魏兄,還滿意嗎?”柳白臉中卻並無得意之色,隻是一臉誠摯地對維奇說道。
“柳兄安排的自然是極好。”
“夜露深重,裏麵請。”
柳白領著維奇和路西進了一間香閣,在一張檀木方桌旁坐落,裏麵的布置十分雅致簡潔,並不豪闊,隻是在牆上掛了幾幅山水墨畫,顯得古色古香,不過維奇並不懂這些。
路西對這些更沒有什麼欣賞的天賦了,隻是將下巴擱在方桌上,肚子發出抗議般的“咕咕”聲。
“好餓!”路西抱怨道,“本來應該在鎮子上多買些小吃的。”
維奇聞言也不禁撫了撫肚子,麵露苦澀,他呆在那廢棄的道觀裏甚至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之前因為失魂落魄,心灰意冷也沒有意識,現在這覺得肚子餓得腦袋直發昏。
柳白似乎也看出了維奇的窘迫,隻是善意地笑了笑,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少爺。”一個男人從門外閃了出來,年紀二十上下,長著一張南部島民的臉,眉弓凸起,麵部線條剛硬,大冷天竟和路西一樣隻披了件短衫,敞開著胸膛,皮膚因為烈日曝曬而呈現古銅色,身材彪悍得像隻豹子。
“吳剛,去吩咐下人將備好的酒菜端上來。”
“是。”叫做吳剛的年輕人轉身大跨步著離去。
“切,打不過我所以模仿起我的時尚了嗎?”路西撇了一下嘴,貌似和剛剛離去的叫做吳剛的家夥發生過矛盾。
見到維奇疑惑的眼神,路西又補充道:“力氣還不錯,隻不過和我比還是差上一些。”
“哦,他叫吳剛,小時候就被我父親收養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他是我的貼身侍衛。”柳白見狀急忙對維奇解釋道,“吳剛他生性有些莽撞,又怕我受到什麼傷害,所以兩天前和路兄發生了一點小摩擦,我也誠摯地向路兄道歉了。”
接著柳白又感歎道:“我本以為吳剛是我見過同輩之中氣力豪勇無人能敵了,知道見識過路兄的本事,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人外有人。不過想來能和路兄這樣的豪傑成為兄弟至交,魏兄的本領想必也是十分神通廣大了。”
對於這種隱晦的試探,維奇隻是禮貌地笑了笑,並未回答。
柳白見狀也不惱,隻是識趣地扯開話題:“想必魏兄遭遇皇朝的追殺一定疲憊,下人們準備酒菜還需要點時間,我已叫下人備好熱水和幹淨衣物,魏兄不如先去一洗一路上的風塵。”
維奇鼻翼聳了聳,嗅了嗅從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臭味,也不禁苦笑。
任誰經曆了接連廝殺,十幾天未洗澡,又在廢棄道觀的陰暗角落呆上三天三夜,身上的味道都不會好聞,何況維奇現在身上還是隻裹著一件黑色風衣而已。
“也好,有勞了。”維奇不禁感歎柳白的處事細心,不管他對自己這般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體貼溫柔是有目的的交際手段還是出於真心好意,但是他這麼做的確讓維奇慢慢寫下了之前對他的一些心防,對他產生了些許好感。
浴池大的誇張,如同泳池溫泉一般,水麵上冒著熱騰騰的白氣,還灑滿了鮮紅的玫瑰花瓣。
維奇用指尖觸了一下水麵,水溫恰到好處,果然接待大人物的地方就連細節也是完美的做到高規格高品質啊!
跟在維奇身後的兩名麵容姣好的年輕侍女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們似乎接到了指令要為維奇沐浴更衣似的。
其中一名女人看著維奇的目光甚至有些閃躲,維奇不知所措的望著她的時候,她甚至低下頭,臉紅到了耳根,鬼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維奇不知道的是,“白水酒家”在性服務這一方麵的名聲在大人物的圈裏也是極好的,酒家會挑選麵容姣好,技術嫻熟的侍女來為這些高貴的顧客。當然具體的要求也會隨著顧客提出的條件來作出更改。
而維奇眼前的這兩名少女則是柳白親自囑咐找來的處女,不知為何,柳白內心似乎認為維奇是喜歡這個口味的。
維奇的心裏在咆哮,離開城堡已經四五年了,自己也已經不是什麼處男了,但為什麼時隔多年遇到這種問題還是會顯得尷尬。
“額,你們,你們出去吧,我要洗澡了。”為了防止兩名少女再說些什麼,維奇連忙補充道,“我洗澡的時候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