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華夏聯邦官方宣布在武漢掀起巨大動亂,殺人無算的魔鬼已經被梟首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內部不會成立特別行動組繼續搜查有關魔鬼的下落。
一旦自己身份暴露,在這柳家之中便如甕中之鱉,維奇可不覺得自己能夠再一次逃脫華夏軍方的圍剿。
“十幾天前,我和路西還有其他三個夥伴遭到了皇朝的莫名伏擊,在一次大戰之中我們失去了聯絡,直到今天我才和路西才再次相逢。至於皇朝襲擊我們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所以,很抱歉。”維奇已經做好了柳白下逐客令的準備。
即便如此,維奇也不覺得柳白這樣做有什麼錯,為了兩個陌生人得罪皇朝,連累家族才是無意的蠢蛋。
而出於對柳白一飯之恩的感激,維奇的回答也沒有什麼隱瞞。
他的確不知道皇朝為什麼會莫名的大動幹戈,不惜一切來狙殺他們一行人。
而且他們似乎早便預知道自己等人的行動路線,而自己就像是一隻蟲子自覺地撞入早已布好的蜘蛛網中,這才導致了後來的一係列事情的發生。
現在仔細回想,在與皇朝高級幹部以及那個所謂的“皇帝”對戰過程中,維奇依稀記得幾個類如“災星”“熒惑”的詞眼,跟李淳風早前對自己的語言類似。
難不成,皇朝也是因為這個預言才對自己等人下狠手的?
這讓不信天命的維奇感到莫名其妙。
要真如此推論,得到某種災星預言的皇朝狙殺自己,才導致自己與皇帝大戰中徹底失控,才導致那一夜的腥風血雨,生靈塗炭,自己才成為了災星,這一切難道不是悖論嗎?
還是冥冥之中的因果鏈,自己注定要來這個從未來過的華夏之地搞一場大破壞?
柳白的話打斷了維奇繁雜的思緒,他出奇地沒有對維奇的搪塞回答生氣,而是摸著下巴自顧自地說道:“最近幾個月,皇朝蠢蠢欲動,地下世界人盡皆知。這幾個月中,他們以雷霆之勢幾乎收編了華夏地下世界所有的反動勢力,這其中隻有兩個勢力始終不接受皇朝的收編。一個是北方的北鬥七子,另一個就是我們川渝一帶有名的五毒。”
正當維奇為柳白這段不知所謂的話感到疑惑時,柳白突然笑著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就在十天前,我接到手下的密保,五毒在皇朝勢力的圍剿中大敗,之後分散逃竄,不知所蹤。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十幾天前,皇朝,五人——魏兄,這並不是巧合吧?”
柳白話已經說得十分明白了,他似乎將維奇等人當成了華夏有名的反動散人勢力。
麵對這種情況,維奇隻是沉默著,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並未回答。
這下柳白似乎更加認定了維奇二人的身份,爽朗地笑著舉起茶杯:“五毒之名如雷貫耳,柳某早就想結交了,隻是一直無緣相見,這真乃緣分啊!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路西此時已經風卷殘雲地掃蕩了大盤子裏的水果,聽到柳白的話頓時愣了愣,轉頭疑惑地望向維奇:“什麼五毒?”
柳白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
維奇此刻隻想捂臉,他望了身邊還有一隻豬隊友。
就在尷尬至極,服務員又端著一盤水果進來了。
路西的注意力立刻劃開,隻見他屁股坐在桌子上不動,脖子向後一拉,便猛地向前伸長繞過維奇的座位,將頭送到了水果盤前。
自桌子內側到門口的距離足足有四五米,路西的脖子蜿蜒似蛇,頭埋在水果盤裏大快朵頤。
女服務員哪見過這樣的怪物,大聲尖叫,但是身子卻嚇得不敢動分毫,隻是顫抖著端著盤子,眼神中滿是恐懼。
一盤水果還沒進門就被消滅一空,路西的脖子又像是伸縮彈簧式地返回原狀。
“啊,剛才吃的太油膩了,吃點水果清清油。”路西揉了揉高高鼓起,像是十月懷胎的肚皮,打了個舒爽的飽嗝。
維奇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在李淳風生活的幾個月裏,維奇早就見識過他變大變小,身長縮短,如意自如的身體了。
但柳白像是第一次見到路西展示玄功,頓時驚為天人:“真乃神人也!”
“看來路兄對柳某還是有所提防啊!”柳白似乎見識過路西的功夫之後就百分百相信了,“看來路兄就是五毒之中的蛇了?”
“不知魏兄是?”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