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奇在心中暗罵曼特——一定是他將花心渣男基因傳給自己了。
明明在柳族宴會見到子妍的那一刹那,自己就已經認定要用一生來守護她,然而再見到這個素未謀麵的女子之後,自己又不爭氣地心動了。
這難道就是渣男的本質?
維奇不知道,他隻希望這樣的時光能夠停留地再久一些。
然而,即便他將船槳劃得再慢,路線有多蜿蜒曲折,最終還是會到岸邊的。
紅衣女子輕車熟路地將船繩係在橋頭的木頭樁子上,隨著維奇上了岸。
“多謝公子,若不是你,我一介弱女子想要撐船回岸邊還得費一番功夫。”
“應該的。”
維奇此時才有機會正視女子,隻見貼身的紅裙裹著她的身軀,一根二指寬的金帶旋繞在纖細的腰上束緊。
維奇怦然心動,隻覺得一生中似乎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華豔。
也許在過去的二十年裏,他也曾見過不少美豔的女子,甚至在血族城堡成長的他對於這方麵的事早早便已得到啟蒙,但是在人類社會生活沉寂了一段時間後,他內心的某種東西仿佛二次爆發了。
他的目光追逐著女子,從她圓潤的肩頭一直落到豐隆的胸脯,順著她的腰肢滑過裙裾,最後落到那雙已經滿是塵土的白鞋上。他看得忘形,目光裏卻沒有登徒子好色的猥褻,隻有讚歎甚至惶恐。
她雖然沒有什麼飾物,但是衣衫手工精致,腰間一條不到兩指寬的金色帶子竟然密密匝匝束腰五六圈之多,一直從腰纏到了胸下,似乎是年代久遠的東西。
“那——公子您忙?”
“哦。”還沒等女子轉身,維奇便又叫住了她,“能否請問姑娘姓名?”
“寧楓。”寧楓此刻對維奇的鄙視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她太了解男人了,在他眼裏,維奇和那些被下半身支配的惡心男人並無兩樣,甚至維奇還顯得矯情做作。
寧楓也懂得如何把握男人的心思,她懂得欲擒故縱,一番測試下,果然在她的預料之中。
隻是寧楓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得到陛下如此重視?
寧楓覺得隻要自己出賣點色相,今夜就能殺掉這個男人,不管他是多麼厲害的人物,被刺穿心髒,割掉頭顱,都會變成一具冰冷屍體。
“公子還有事嗎?”不過這一切卻不會在她臉上表現出來,她是優秀的演員。
“哦,沒事,抱歉打擾你時間了。”這回維奇也沒臉皮再逗留下去了。
結果等維奇轉身沒走出幾步,迎麵便走過來幾個魁梧的武師。
他們三五成群嬉笑著說著淫言穢語經過維奇身邊,將維奇推到一邊。
“喲,好俊的娘子,生麵孔啊!”
“這女乃子吃不消啊!”
“你吃不消,我可吃的消。”
“怎麼,小娘子,今晚就伺候我們哥幾個吧!”
“抱歉幾位老爺們,請容小女子去外麵置辦一些船上的必需品,我去去就來。”
“誒!”一個糙漢武師拉住寧楓的纖纖玉手,“我怕美人走了就消失回月宮去了!船上缺什麼東西我叫兄弟們送來就是了。”
寧楓背過去的麵容上閃現出一絲殺機,然後便轉過身歉聲說道:“一些女性的日常用品,老爺們恐怕不方便。另外,小女子這幾天來事了,恐怕諸位老爺們不能盡興了。”
“這又何不可,前麵的不行,玩後麵的就是了。莫非娘子後麵還未被開苞過?”那名帶頭的武師抬起寧楓的下巴,眼中幾乎要噴出邪火來,“你這張勾人的小嘴也不是不行。”
說完,這群武師便爆發出一陣銀笑。
“住手!”維奇一喝。
“哪來的小子,毛都還未長齊......”一名武師叫罵著轉過身。
維奇猛地回頭,目光森冷。他未動一絲一毫,可是那武師卻不由自主地煞住了身子。維奇那雙眼睛讓他心都寒透了。武師猛地打個哆嗦,腿一軟,眼看就要跪下去。維奇一步踏出便出現在他麵前,揚起右手,看也不看地打在那武師臉上,掌影變幻來往,也不知道一瞬間有多少巴掌,可是維奇的手肘卻不動分毫。
一陣清脆的“劈裏啪啦”,維奇停了手,那大胖武師的胖臉已經腫得和豬頭一樣了。他“嗚嗚嗚”地哼哼,就是說不出話來。維奇揚手一掌擊在他胸口,一股柔勁將那個武師推出四丈開外,那夥武師壓倒了一片,全部趴在地上不停地**。
“快走!快走!”這群武師也都是些練家子,自然看得出維奇的厲害,互相攙扶著起來忙慌著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