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比時空更加深奧的問題,多思無益,維奇收回心神說道:“那我們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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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年的時間,曾經的又被稱為“象城”的鋼鐵之城已經完成了兩輪擴建,變成了一個巨無霸城市,其麵積抵得上一般安全區的三倍,滿腹經綸才學的陳立行對於城市建設又很有門道,再加上奴役的象族奴隸以及龐大的南非勞動力日以繼夜地趕工,單調的鋼鐵之城已經徹底改頭換麵。
刀疤有誌於將這座鋼鐵之城打造作為他稱霸世界的基點,因此對於整個城市的建設也頗為上心,乘著一場大戰結束這段難得的風平浪靜的日子不遺餘力,不顧成本地投入大量金錢勞力,在城內開墾了田地,完善了城內列車路線,建設了校園,教堂等人文場所。
一切都在步入正軌,將這座曾經象族野蠻打造的鋼鐵之城慢慢變成一座人類城市,盡管和一些發達安全區比起來,這裏的科技設施像是舊時代的十八世紀。
但對於世界末日後的南非難民們來說,這一切已經恍如天堂。
盡管刀疤在城內劃分了上下兩個城區,將人按照用處劃分了三六九等,那些低等的難民隻能和被囚禁的象族住在破敗的下城區。
沒有聯邦**這個“老大哥”來指手畫腳,又解決了妖族聯盟的威脅,刀疤這個野心勃勃又有氣運加身的男人有大把的時間來打造他的理想帝國,整個南非都是他的後花園,論威風不輸聯邦總司令。
他將這座城市命名為——“南城”,稍稍一想便可知他野心之大。
南城的下城區,一個名叫休頓的小鎮,這裏住著的大多是一些高級勞工,他們已經脫離了最前線最辛苦,隨時可能喪命的城市擴建工作,而是駐守在這進行設施完善工作,偶爾也乘載火車前往周邊的小鎮做工,雖然也很辛苦,但好歹有了一些人權。
今夜既無火車過站休頓,也無火車在這裏停泊,隻剩磨得銀亮的軌道相互交錯,如同鋼鐵的群蛇。
從昨夜警報聲響的那一刻起,休頓就進入了完全封閉的狀態,城門關閉,鐵路關閉,通往西邊港口的道路也關閉了。空蕩蕩的調度室裏不見調度員的身影,寂寥的汽燈在黑暗中一紅一綠地切換著光色。
但空曠的月台上回蕩著野獸般的吼聲,那聲音來自一輛轟鳴的重機,它停靠在月台盡頭,黃銅製的排氣管上偶爾閃過鋥亮的流光。身穿黑色長風衣男人靠在重機上,氤氳的白色尾氣包圍著他,指間的紙煙明滅。
又一聲野獸的吼聲由遠而近,速度極快,月台上的男人撣了撣煙灰,嘴角拉出一絲輕微的笑意。
另一輛重機以極快的速度刺破雨幕,沿著鐵軌邊的泥濘道路駛來,臨近月台的時候,騎手猛地一拉車把,那匹紅水銀驅動的鋼鐵之馬轟鳴著跳上月台,一邊旋轉一邊蕩開積水。
地麵忽然震動起來,黑暗中,一列火車以極高的速度接近馬斯頓,可看不到一絲燈光。那是一列時刻表之外的火車,它帶著密雨和疾風進站,濃密的蒸汽雲席卷整個站台。
列車出現的那一瞬間,維奇和槍忽然分開,奔向了各自的重機。列車經過月台的時候,他們已經駕著重機來到進站口了。距離大約是50米,衝刺距離大概夠了。他們幾乎是同時踩下油門,重機的四衝程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
兩道古銅色的光芒刺破了蒸汽雲,筆直地撞向火車!但在撞擊的前一刻,他們猛提車把,重機昂首躍起,飛旋著落在了車頂上。
列車幾乎沒有減速,高速地駛離了休頓,身後的城市燈光迅速地湮沒在黑暗中。
這是一列匪夷所思的火車。整體是漆黑的,磨砂表麵幾乎沒有反光,它運行起來極其安靜,能感覺到精密的機械在內部高速運轉,而那摩擦聲如絲絨般。車廂體積是正常車廂的幾倍,所有的車廂都是全封閉的,不知為何,車廂外壁上掛著一層白色的粉末。
維奇和槍攀著車廂外掛著的梯子下到了火車頭的駕駛室,嬌小的白千玦帶著車長帽,披著製服正一絲不苟地操控著火車儀表盤。
“布爾巴斯呢?”維奇摘去風帽問道。
“在後邊的車廂蹲著呢。”白千玦頭也不轉地回道,“老牛塊頭太大了,擠不進這駕駛室。”
“琅缺和子妍應該在前麵的車站等著我們。嗯,接下來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