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殿巍峨盤踞在山峰之上,隱隱有不少人影在其中。
論道殿……一向是裂天劍派弟子們最喜歡聚集的地方,這些骨子裏都很傲氣的天才弟子們經常在這切磋。
嗖!
一道流光從論道殿殿門飛出,後麵很快一名藍衣姑娘也跟著飛出。
“傀木師弟,傀木師弟。”藍衣姑娘踩著一花籃上,迅速在後麵追著。
“冬霖師姐,你還追出來作甚?”站在青色劍器上的元吉那羞澀的臉龐上卻有著憤怒,“這不是你們故意設局麼?哼!”
藍衣姑娘冬霖搖頭道:“傀木師弟,其實你也怪不得其他的師兄師姐們,在我裂天劍派……這無盡歲月來,每次在論道殿狠狠教訓一下新入門的弟子。這已經是一個傳統了。雖然沒有任何門派法規,卻是代代相傳。”
“教訓新入門弟子?”元吉瞪眼,“如果真是教訓,何必一開始偽裝和我不相上下。”
“這樣教訓才深,你才忘不了。”冬霖道,“也讓你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其實當年我入門也是吃過虧,一代代都這樣,讓新來的師弟師妹們吃個教訓,也是打磨下傲氣。師門長輩對此也是默許的。”
元吉雖然明白這道理,可畢竟他才十六歲,而且剛才兩次論道之戰令他損失了兩百劍丸。雖然是小彩頭,可已經讓他很心疼了。
元吉拱手道:“師姐你之前早已暗示過我。是我自己魯莽,不過勸誡的話不必說了。”
嗖!
元吉當即駕馭青色劍器而去。
“唉。”冬霖看著元吉而去不由搖頭,她之前雖然去邀請元吉,可簡單的相處便令她對這個師弟刮目相看,可因為這是一傳統……在論道殿她也不好阻止,最多指引一番。也幸虧如此僅僅才輸了兩戰就罷手了。
如果繼續輸下去,怕是輸得更慘。
……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府邸的一座樓閣之屋頂上,元吉坐在屋頂之上,手中拿著玉質酒壺。
他仰頭喝著酒。
“咳。咳。”元吉喝的太猛,頓時咳嗽了。
“以後倒是不能大意了。”元吉也漸漸清醒了,十六歲就能拜入裂天劍派。他自然從小在同層次就沒遇到過對手,這種傲氣……才使得他去和那些師兄師姐們切磋。明知對方很強,依舊認為自己是出色的。
……
在曉月山峰的靜室中,昏倒的尉遲青山已經醒了。尉遲青山仔細的觀察丹田中的五道光,之前他就想要將火之道和土之道融合,等到仔細觀察以後,尉遲青山搖了搖頭顯然是失敗了,但生性驕傲的尉遲青山卻是不甘失敗,又開始像之前一樣。
然而他完全不知道之前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帶來什麼。
婺源道人看著眼前已經平靜的天地靈氣,卻突然之間又狂躁起來,並且氣勢不減,原有的大陣已經無法阻止這曉月山峰上狂躁的天地靈氣。緊跟著婺源道人歎了一口氣,和幾個師弟一起連忙加固大陣。
“轟隆隆!”
突然一陣巨響,完全打亂的眾人的部署,婺源等人急忙看去。卻看到狂躁的天地靈氣卻平靜下來,不同顏色的天地靈氣在一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緊接著光芒消失。
片刻之後又散發出一道五顏六色的光芒,這光芒完全不在乎婺源等人所設置的大陣,光芒逐漸衝出了曉月山峰,衝出了裂天劍派,照耀著整個大陸。那光芒逐漸遮住了陽光,在這片無盡大陸形成一個新的金烏,照耀著少鹹山,照耀著整個裂天劍派,照耀著婺源等人,光芒透過建築照耀在每一個人身上。
原本眾人煩躁的心情在這光芒下,逐漸變得平靜,婺源在這光芒中隱約看到一白衣男子正在盤膝坐著,而那白衣男子身上散發著光芒,卻讓人忍不住想和他親近,在那光芒的照耀下眾人慢慢向那白衣男子表達敬意。
良久。
這五顏六色的光芒逐漸消散。
“剛剛是怎麼一回事?”
“我好像在那光中看到一個人,也不知道他是誰?”
“就是,真想和他見一麵啊。”
……
婺源等人看著逐漸平靜的曉月山峰,剛剛的情景讓每個人的心久久不能平複,縱然心中疑問重重,但這些隻有在尉遲青山出關以後才知道。
然而尉遲青山對這全然不知。就在尉遲青山努力融合兩條道的時候。
正在這時,尉遲青山的臉色突然一變,緊接著,隻見他的丹田居然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整個丹田都開始呈一種既不穩定的狀態激烈的波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