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死了,脖子上有青紫的掐印,顧喬說,她是被我掐死的。
因為我恨她搶了秦深,所以對病弱沒有反抗能力的顧母下了手。
我腦子裏一片亂糟糟的,顧母怎麼會死了呢?是誰想殺她被我撿了黑鍋?
“吱呀……”
審訊室的門打開,一個纖細的身影衝進來,伸手一巴掌狠狠把我打偏了頭。
顧喬咬牙切齒的罵我:“賤人,你怎麼能這麼心毒?你有什麼火衝著我撒好了,為什麼要掐死我媽媽?”
“我要你給她償命,我要殺了你!”
顧喬瘋了一樣的來廝打我,被隨後而來的顧清揚拉開。
“喬喬別這樣,不一定是簡然做的……”
聽到顧清揚的話,顧喬馬上像頭發怒的獅子一樣把他推開了:“什麼不是?明明就是她掐死媽媽,哥你怎麼能這樣?她把媽都害死了你難道還對她餘情未了?”
顧清揚被顧喬質問的說不出話來,我看著他,心裏苦的像是灌了黃連水,伸手抓住顧清揚的衣角向他解釋:“顧清揚,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有要害伯母,是她打電話給我說有事要問我,我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被掐了,隻是她穿著高領的衣服我沒看出來……”
“你還狡辯!”顧喬又朝我瘋狂的撲上來,揪著我頭發又抓又打疼的我半條命都沒了。
秦深是最後進來的,他和一個警察上來把顧喬拉開,顧喬想撲進他懷裏痛哭但他閃身躲開了,讓顧清揚帶顧喬出去冷靜冷靜。
我認得那個警察,就是他把我從病房帶走的,好像跟秦深認識,叫杜成。
審訊室的大門關上,杜成在我對麵坐下,秦深抱著手站在牆角的陰影裏。
“說吧,你為什麼要殺害顧太太?”
我哭著搖頭:“我真的沒有殺她,是她打電話給我說要見我,我進入病房的時候她就已經遇害了,她被被子蒙住頭,我怕她不好呼吸就上去把她的被子拉開。”
“她本來是緊閉著眼睛的,但突然就睜開眼睛拉住我的手,我讓她放手我給她喊醫生,可她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然後顧喬她們就進來了,我真的沒有害她!”
杜成把我的話都錄下來,然後把一台筆記本放在了我麵前。
“這是醫院的監控視頻,死者遇害前的一個小時,隻有你和她女兒顧喬進去過病房,顧喬說她出去接人,回來就看見你把死者掐死……”
“真的不是我掐的……”
我還沒說完,杜成就啪的拍了下桌子,厲聲喝道:“還說不是你掐的,隻有你和顧喬進過病房,難道會是顧喬掐的?”
“別狡辯了,還不給我老實交代!”
看著杜成冷漠的眼神,我突然有些絕望,監控視頻和顧喬的證詞都指我殺害了顧母,我還怎麼為自己辯解?
最百口莫辯的是,顧喬他們進來的時候顧母正好痛苦的拉著我手,任何人見了都會說是我殺了她。
身側突然響起腳步聲,秦深走到我身邊站著,低頭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著我。
我抬頭看著他,想哭。
“杜成,你先出去,讓我跟她聊聊。”
杜成點了下頭,走出審訊室。
秦深走到我對麵,坐下。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