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能讓人隨便把孩子接走?”
老師解釋:“不是我們隨便,孩子自己說了那是他爺爺,而且孩子爺爺帶著幾個威風凜凜的保鏢,我們能說不嗎?”
竟然是秦向陽接走了羅炎!
他想幹什麼?
我趕緊給秦深打電話,秦深在郊區,聽說秦向陽把羅炎帶走了,說他馬上趕回來。
可是從郊區過來至少要一個小時,而且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再堵堵恐怕要花出三四個小時!
我不能等他,我先去秦家看看情況。
十來分鍾後,我站在秦家花園的大鐵門外麵,聽見裏麵傳來孩子的哭聲,急的不行,上去使勁兒的搖晃鐵門,大聲喊:“開門,我要見我兒子!”
可是裏麵的人就好像聾了一樣,花園裏明明有三個傭人,可他們根本就不搭理我,澆花的繼續澆花,剪草的繼續剪草。
一定是秦向陽故意讓他們這樣,他到底在裏麵對羅炎做什麼?
聽著孩子的哭聲,我心裏疼的正好像被插上了一把刀,看了下周遭的情況,花園的圍牆有一人高,我決定從那兒爬上去。
於是我跑過去爬牆,手指磨破了指甲都扣斷了,我總算爬上了牆頭。
那些傭人本來以為我已經走了,現在看見我坐在牆頭上,頓時都驚訝的很,其中一個跑進去跟秦向陽報告,另外兩個就站在原地鄙夷的看著我。
我隻擔心羅炎,哪顧得上他們的鄙夷,我轉過身扶著牆頭慢慢的下來,腰後卻突然被重重的打了一棍子!
“啊!”
頓時就疼得我慘叫,手一滑摔了下來。
屁股著地,痛的要死,腰部也疼的要死,簡直像是脊椎都被打斷了。
我轉過身,看見了暴怒的秦向陽。
他旁邊還站著羅蘭,羅蘭看著我,眼神裏閃過算計。
秦向陽拄著拐杖,怒斥:“翻牆頭這種是你都做得出來,秦深瞎了眼竟然看上你這種女人!”
我一時氣憤,但沒工夫跟他計較,撐著地扶著腰艱難的站起來,說:“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秦向陽瞪著我,冷哼:“誰稀罕你的賤種,趕緊把他帶走。”
他招了下手,就有人帶著羅炎從秦家出來。
“媽媽!”
羅炎看見我,掙脫那人的手朝我跑過來,跑到我麵前抱住了我的大腿哭的委屈至極:“爺爺是壞蛋,這裏的人都是壞蛋!”
看到他哭紅的眼睛,我心疼的要死,一把抱起他,瞪著秦向陽,對羅炎說:“他不是你爺爺,這裏的人全是壞蛋,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個家!”
“賤人你還敢說!”
秦向陽又拎起拐杖來打我,動作快的我都來不及跑,隻要背過身去用自己護住羅炎……
突然,有人拉了我一把自己擋到了前麵。
“砰”一聲悶響,我回頭,看見秦深高大的身軀晃了兩晃。
擔心的不行,趕緊上去看他,隻見秦深的額頭有一條粗粗的棍擊紅痕,而且頭發裏還流出了鮮紅的血。
我心疼不已,說;“快,我們去醫院包紮。”
秦深卻一把推開了我,冷冷的瞪著秦向陽,說:“秦向陽,你就是個畜生!”
秦向陽氣的臉色鐵青,捂著心口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模樣,羅蘭扶住他指責秦深:“大少爺你怎麼這麼氣老爺,明知道他有病你還……”
秦向陽抬手製止了羅蘭,說:“別叫他大少爺,從今天起,我秦向陽沒這個兒子,我的兒子隻有秦湛!”
羅蘭聽到這話,一臉欣喜,嘴上卻說:“老爺您別這麼說啊,大少爺當然是您兒子。”
我心裏鄙夷,這個羅蘭跟顧喬一樣,都是美人麵毒蛇心,難怪當年能那麼狠的置秦深母親的生死於不顧!
秦深冷哼一聲,轉身從我懷裏抱過羅炎拉著我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要抱著羅炎上大奔的時候,卻突然衝上來一個傭人。
“大少爺,老爺說要把這車收回,對不起了。”
我心裏明白,秦向陽這次是想跟秦深徹底決裂了!
秦深鐵青著臉把鑰匙扔了,然後抱著孩子上了我的車。
我開著車,他們爺倆坐在後麵。
羅炎跟我哭訴:“媽媽,那個壞爺爺讓人抽我的血!”
抽血?
我心裏一緊,問羅炎:“他抽到了嗎?”
羅炎搖頭,說:“沒有,我躲開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原來之前我在外麵聽見孩子哭,是秦向陽讓人抽他的血。
他難道不相信羅炎是他們秦家的血脈?簡直就是個瘋子!
“秦深你怎麼樣?頭暈不暈?”我真是擔心,秦向陽那一棍子打的悶響,我聽著都覺得痛,更不用說秦深還被打出了血。
結果秦深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沒事,就是破點皮而已。”
可到了醫院一查,竟然有輕度腦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