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是羅湛的聲音,我趕緊放開他,說:“沒事。”
想找那個撞我的人算賬,但那家夥早就跑遠了,真是倒黴。
“炎炎……”
羅湛在羅炎麵前彎腰想抱他,但羅炎卻轉身朝我跑了過來。
羅湛一臉失落,問羅炎:“你不喜歡爸爸了嗎?”
羅炎轉過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你是羅叔叔,不是爸爸。”
羅湛臉上的失落更甚,還想再說什麼,我趕緊說:“我們快出發吧,否則民政局要下班了。”
真想把這事早點了了。
可是機場打車需要排隊,排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終於排到,路上又堵車,我們到民政局的時候,人家已經關了窗口下班了。
隻好等到中午兩點之後了。
出來,羅湛說:“一起吃午餐吧,就算是散夥飯。”
我看著他,想到這些年他對我和羅炎的照顧,心裏升起感激之情,點頭。
我們打車去了以前經常去的一家餐廳。
一進去,老板娘就熱情的上來迎接:“好久沒見你們一家三口了,小家夥真是越長越帥了!”
羅炎馬上說:“阿姨也越來越漂亮了。
“嗬嗬,小家夥真會說話,阿姨真是好喜歡你!”老板娘抱著羅炎親了又親。
坐下,老板娘很快就給我們上了菜。
吃著,羅湛跟羅炎說起以前的事,孩子很快就跟他熟絡了。
看兩人越來越親密,我敦促羅炎趕緊吃飯不要再說話,馬上就收到了羅湛怨懟的目光。
我心裏有些愧疚,但沒辦法,必須硬下心來,我低頭吃飯,就當沒看見。
終於把飯吃完,我們打車回到民政局門口等,這時的時間真是度秒如年,終於熬到民政局工作人員上班,我迫不及待的帶著孩子進去。
經過一番例行問話,我們達成一致,孩子歸我撫養,深市那套房子雖然是我的,但跟羅湛沒有任何關係,其他方麵也沒有任何牽扯。
簽字之後,要把結婚證回收發離婚證,可是一掏包包,我頓時就傻了眼!
“我的證件怎麼不見了?”
我把包包裏的東西全倒出來,不止結婚證不見了,連身份證護照也不見了,還有錢包。
隻有手機是裝在衣服口袋裏還在。
“你包包破了一大個洞!”民政局工作人員提醒。
我看了一下,包包底果真被劃了一大條口子。
恍然想起機場門口那一撞,一定是撞我的那個人劃了我的包包。
可是他偷我錢包也就算了,他為什麼要把我證件也偷走?
我簡直欲哭無淚了,這些證件一丟,我還怎麼跟羅湛辦離婚?
工作人員玩笑說:“看來老天不想讓你們分開,回去吧,讓下一對來辦理。”
出來的時候,我急的想哭,補辦證件十分麻煩,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全部補齊,難道叫我在台灣耗上一個星期?
羅湛站在我身後,說:“也許就像那位工作人員說的,是老天不想讓我們分開,否則你想想,怎麼在你最狼狽的時候出現的人是我?”
我回頭瞪他;“你別胡說八道了,我會盡快證件補辦好,到時再麻煩你過來一趟。”
羅湛眼神沉重的看著我,半晌,說:“我先送你們去酒店吧。”
“不必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我馬上拒絕。
羅湛瞪我:“你有身份證有錢嗎?逞強也要看看時機。”
我這才想起現在的境遇,沒錢沒證,跟個流浪漢一樣,秦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到,我總不能帶著羅炎拉著行李在街上逛?
羅湛不由分說的接過我的行李,拉著羅炎上了路邊一輛的士,我隻好趕緊跟上去。
他把我們送到一家酒店,預付了三天的房費又給我留下兩萬台幣,說:“我先回內地了,證件辦好給我電話。”
我點頭,聲音幹澀的跟他說了句謝謝。
羅湛走後,我趕緊給秦深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見秦深的聲音,我鼻子酸澀難擋,哭腔說:“秦深,我一下飛機就被劃了包包,錢包證件全被偷了。”
秦深一聽,馬上緊張的問;“那你和孩子有沒有事?”
我說沒有,說:“我和羅湛到了民政局才發現,這下辦不了離婚證了,這些證件上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辦齊。”
秦深說:“沒事,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對了,你跟炎炎現在在哪兒?”
“我們在台北明雅酒店,羅湛把我們送到酒店還給我留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