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心驚膽寒,如果真是這樣,那羅湛的心機到底有多深?
“我在台灣證件被偷走,是不是你安排的?”我顫抖著聲音問出這幾句話。
羅湛沉默了片刻,說:“不錯,就是我叫人做的,我不甘心把你拱手讓人……”
真是他!
“你簡直是個混蛋!”虧我還一直把他當好人想著有機會要報答他,沒想到他竟然做這種不擇手段的事。
羅湛嗬嗬一笑,說:“我也是沒有辦法,誰叫我那麼愛你,雖然這樣做有些不擇手段,但隻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
“正好你打電話來,我跟你說個事,我想你和孩子了,我給你一周時間,趕緊跟秦深了斷了回到我身邊……”
我氣的發抖,厲聲說:“你做夢!”
“嗬嗬……”羅湛又笑了一聲,說:“別激動,我還沒說完呢,你要是不回來,我會以重婚的罪名告你和秦深,到時候局麵會變得多惡劣,可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急的跳腳,怎麼辦?羅湛如果真的告我,我和秦深恐怕很難辯駁,畢竟我跟羅湛的婚姻關係是無法抵賴的事實。
要是我和秦深被告,羅炎肯定也會被曝光在人前不知道要遭受多少非議,還有秦深,他會有多狼狽,才被羅湛頂替了職位又被扣上重婚的罪名……
公司也是,我和秦深一出事,公司肯定也會受影響,我們這麼久的努力恐怕要付諸東流……
不行,我一定得想出辦法應對,不能讓羅湛得逞。
就在這時,秦深進來了。
我馬上走過去跟他說;“秦深,糟糕了。”
秦深看我一臉焦急,眼神一凜,問:“怎麼了,你別急,慢慢說。”
“羅湛,羅湛他簡直瘋了,他讓我帶著孩子回去找他,說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讓我跟你了斷,否則就以重婚罪起訴我們。”
“我們上次離婚也沒理離成,要是他真的起訴,我們可怎麼辦是好?”
我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都怪我自己蠢,要是當初我沒跟羅湛假結婚,現在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秦深一臉陰沉,眼裏裝滿了怒火,說:“別怕,我不會讓他得逞,我先找律師谘詢一下,看看能有什麼對策,你先別著急。”
我點頭答應,心裏依舊亂的像一鍋粥。
秦深走到座位上坐下,給律師打電話谘詢,我也走過去在旁邊聽著。
秦深開了免提,讓我能聽見律師說的話。
秦深跟律師說了我們的情況,律師說:“像你們這種情況,有兩個辦法可以解決,一是想辦法證明你太太跟對方一直是分居狀態,按照台灣那邊的法律,夫妻分居一年以上就算是離婚。”
“二是出具孩子和你的DNA檢測報告,證明孩子是你的不是原告的,這兩樣證據足以讓你們的重婚罪名不成立。”
我聽得激動,急切的問律師:“我跟他結婚期間他也就是每個月從大陸來台灣陪我兩天,但我們從來沒有同床過,而且我從沒買過避孕的藥品和工具,這樣能不能證明我們分居?”
律師馬上說:“可以,但這樣你們得拿到他往返兩地的記錄,還有調到你在台灣的醫療記錄。”
台灣公民買藥都是要醫療卡,而且避孕、藥和工具都是嚴格管製隻有藥店才能銷售,醫療記錄確實可以證明我沒有買過避孕的藥品和工具。
我連聲答應:“這些都沒有問題。”
“那就行了,隻要能證明分居和孩子生父,他告你們重婚的罪名就沒辦法成立。”
得到律師這話,我總算是能安心了。
掛斷電話,秦深說:“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接兒子,然後去找林少安做親子鑒定。”
林少安就是秦深在醫學鑒定機構的那個朋友。
我點頭,收拾了東西和秦深一起出發。
我們去幼兒園接了羅炎,帶著他去林少安那兒。
知道要被抽血,羅炎害怕的不行,哭喊:“媽媽我不要抽血,抽血好可怕!”
我趕緊哄他:“炎炎乖,隻是抽一點點,就像被蚊子咬了一樣,一點都不疼的。”
羅炎還是哭鬧,也不怪孩子,他大概是之前被秦向陽強製抽血的時候受了驚嚇所以心裏產生了陰影,而且他從小到大身體一直很好,別說打針連藥都沒吃過幾次,當然會害怕。
實在沒辦法,我隻好狠心的扼住羅炎的胳膊把他的手拉進抽血的窗口,讓林少安給他抽了血。
針紮進孩子身體的一刹那,他哭的撕心裂肺,我心裏也是疼的撕心裂肺,可是沒辦法,雖然頭發和指甲也可以用來做DNA測試,但需要的時間比用血的長多了,羅湛隻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等不了。
抽了血,我想抱著孩子哄哄,可他根本就不讓我抱,哭著撲進了秦深的懷裏。
秦深給我一個安撫的眼神,耐心的哄他。好不容易才哄的他不哭了。
我們把孩子送回幼兒園,然後回公司,秦深聯係私家偵探,讓他調取當年羅湛從大理飛台灣的來往記錄,以及我在台灣的醫療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