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說:“你沒資格命令我,要說叫秦深來跟我說。”
當初秦深說讓我當老板不是隨便說說,而是走了正式的法律途徑將我立為公司法人和董事。
他現在一定後悔極了,怎麼就上了我這卑鄙的女人的大當?
那女人一聽,馬上說;“我是阿深的姨母我怎麼沒有資格,我知道那公司是阿深一手創立,他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清楚,我跟你說做人可不能那麼沒有良心,阿深現在什麼都沒了,你要是還把衍生公司奪走,你是不是想逼死他?”
我聽得心神恍惚,是啊,秦深現在什麼都沒了,跟他父親鬧翻失去秦氏,公司和房子又都是在我的名下。
“我會把公司還給他,但房子是我的,我不會讓步。”
公司我可以給他,可房子要是沒了,我跟羅炎住哪兒?
秦深姨母一聽,說:“算你還有點良心,你現在在哪兒,我帶律師過來。”
我哪兒知道我現在在哪兒?
突然聽見羅湛的聲音:“這裏是翡翠莊園二十三號。”
我抬頭看他一眼,跟秦深姨母說了地址,她說她馬上就待律師過來,然後掛斷了電話。
“你進來的時候能不能敲敲門?”我怒瞪著羅湛。
此時此刻,我心裏對他已經一點感激都沒了,他無疑是我和秦深關係崩裂的一劑催化劑,要不是他,秦深也不會對我這麼生氣。
羅湛勾唇一笑,說:“我下次會記得敲門。”
“下次,沒有下次了!”我下床牽上羅炎想走,可猛的站起身來,眼前頓時發了黑暈,我又跌坐回了床上。
“媽媽。”羅炎嚇的哭喊。
我趕緊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說:“媽媽沒事,炎炎別怕。”
肩膀上卻是落下一雙手,羅湛把我按倒在床上,說:“你這還生著病呢,能不能別這麼逞強?”
“用不著你管!”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起身,叫羅炎:“兒子我們走。”
這回倒是沒發黑暈了,剛才不過是起身起太猛了而已。
走到門口,羅湛的一句話讓我停了腳。
“你忘了當初顧喬是怎麼害你的了?現在還有個顧之山把你當成眼中釘,你這是急著出去送死嗎?”
我心裏一凜,是啊,我現在和顧家父女可以說是有血海深仇,之前他們會顧忌秦深不敢明著對我下手,可現在我跟秦深已經鬧翻什麼靠山都沒了,他們不知會怎麼明目張膽!
“你們安心住在這裏,明天我會開記者會宣布你和羅炎的身份,諒顧之山也沒膽動你。”羅湛又說。
我回頭看他,冷聲說:“我寧願出去送死也不會再上你的賊船。”
我跟秦深之所以走到這步,就是因為當初受了他的恩惠。
我拉著羅炎往外走,心裏卻在盤算,秦深給我的卡上還有一百九十萬,我可以用那些錢請保鏢……
可羅湛飛快的走到我們前麵攔住,神情憤怒的說:“你自己不怕死,所以也想拿孩子性命冒險嗎?你給我過來……”
他不由分說拖著我走到窗戶邊,一把拉開了窗簾,說:“看看,這些人都是顧之山的人,你把他老婆害死又得罪了他的掌上明珠顧喬,他簡直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如果孩子落入他手裏,你自己想想會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