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才突然想起我肚子裏還有個孩子。
我剛剛才被下了毒,孩子也受了傷害,現在一定很脆弱……我強迫自己冷靜,可是一想到羅炎現在落進了顧喬的手裏可能正在受傷害,我怎麼都無法冷靜下來。
“秦深我求求你,你幫我把羅炎找回來,你告訴顧喬,我不跟她搶你,我會帶著孩子走的遠遠的,一定不會阻礙她。”
秦深的眼神沉痛了極點,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馬上接了電話:“喂杜成,是不是發現孩子下落了?”
我心裏一緊,豎起了耳朵聽著。
“我們調看視頻,發現孩子被帶上了一輛麵包車拉到了海濱路,然後就被帶下了車去了海邊的漁村,我們已經安排人過去找。”
秦深激動的閃著淚,說:“一定要保證孩子的安全。”
杜成答應,問:“可是那孩子不是不是你的嗎?”
秦深看我一眼,說:“他就是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
“好,我會盡力。”
秦深掛斷電話,又給顧喬打過去。
“深哥?”
“顧喬,我不管你承不承認,我今天跟你把話說清楚,如果羅炎出事,我會馬上取消訂婚跟你斷絕關係,隻要羅炎回來,我會跟簡然斷絕來往跟你結婚,給你名也給你實。”
我驚訝,秦深應該是想安撫住顧喬?
顧喬沉默了半晌,說:“深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隻要你回心轉意,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這話的意思,是願意放了羅炎了?
我心裏大喜,淚如泉湧,隻能孩子能回來,我馬上就帶著他出國再也不回來。
掛斷電話,秦深說:“我現在去漁村,一定把孩子好好給你帶回來。”
“不行,我也要去。”我堅持,秦深隻好答應:“好,但你要答應我,不能激動。”
我連連點頭,他脫下他的外套給我穿上,抱起我往外走。
上了車,一路疾馳,我和秦深都沒說話,二十多分鍾後,進入海濱路。
老遠就看見路邊停著長長一排警車還拉起了警戒線。
“一定是那兒,我們快過去。”我緊張的握住了拳頭,心髒也是揪成了一團,兒子,你一定不能有事!
秦深把車開過去停下,警車旁邊留守的一個警察過來問:“是秦大少嗎?杜警官讓我帶你們過去。”
“是不是找到我兒子了?”我激動的問。
那警察搖頭,說:“還沒有,嫌犯帶著孩子躲進了漁村,我們的人已經把漁村封鎖正在搜查,您放心,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警察把漁村封鎖起來,那羅炎一定會沒事的……我在心裏這麼對自己說。
我們跟著那警察進入漁村,走了一段,看見十幾個警察圍在家民房前。
“羅炎在那兒……”
我急切的跑過去,推開那些警察衝進屋子裏,看見了杜成和另外幾個警察,卻是沒看見羅炎。
“羅炎呢?羅炎在哪兒?”
我急得眼淚湊出來了,心裏慌張的會痛。
杜成同情的看著我,說:“我們來晚了一步,孩子被轉移走了。”
我當即就站不穩了,身上的體溫像是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全身冷的要命。
秦深一把抱住我,聲音黯啞的說:“孩子會沒事的,顧喬已經說了會放過孩子。”
顧喬!
這個名字像是毒蛇一樣讓我驚悸,是我天真了,顧喬那麼狠毒,她怎麼會願意放過羅炎,而且她要是把羅炎放了,不等於是間接承認了她的所作所為?
那羅炎……我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絕望。
“我給顧喬打電話。”
秦深拿出手機要給顧喬打電話,這時,杜成拿著一個裝證物的塑料袋跟我們說:“這是在這房子裏搜出的嫌犯的資料,你們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秦深接過,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看,驚訝的說:“是張玉!”
我一時清醒,拿過秦深手裏的一張照片看,竟然,真的是張玉!
“你們認識這個女人?”杜成問。
秦深點頭,說:“簡然跟這女人有過恩怨。”
“那就是了,肯定是這女人想報複簡然所以才把孩子帶走……”
一瞬間,我也疑惑了,難道真的不是顧喬做的而是張玉?
當年我把張玉害的那麼慘,她心裏一定恨極了我……
眼角的餘光突然瞥牆腳有三個歪歪扭扭的小字。
我把東西塞回給秦深,走過去蹲下看,心裏頓時有了答案。
那是羅炎的字跡,歪歪扭扭的寫了蛇精病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