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場呆住,沒想到羅炎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孩子還真是善良……
是不應該責怪的生病的人,但我也沒辦法原諒他,他帶給我的傷害實在是刻骨銘心,而且他自己都已經說了,我們已經結束。
回到家裏,羅湛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等羅炎睡下,我去書房找他。
剛想敲門,羅湛低沉的嗓音響起:“門沒鎖,進來吧。”
我進去,他就站在窗戶邊,手裏拿著一隻點燃的香煙。
地上已經扔了十幾個煙頭,看來他從回來就一直在這兒抽煙。
羅湛轉過頭來,看著我,說:“他把顧家父女解決了,你們的誤會也解釋清了,你們要破鏡重圓了吧?”
我沉默了片刻,搖頭說:“我跟他已經結束了,不會破鏡重圓,他自己也說我們結束了,我跟他現在隻是上下級關係。”
“結束?”羅湛冷笑:“你是騙我還是騙自己,他都搬到了家對麵,還說什麼結束?”
我心裏一震,渾噩的腦子突然就警醒了,是啊,如果秦深真的想跟我結束,怎麼會搬到我家對麵?
“簡然,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沒指望你能對我動心,可是我不能眼看著你再次作踐自己……”
我心裏動容,說:“你放心,我不會作踐自己。”
羅湛兩眼直直的看著我,眼神銳利的像是要看穿我的內心,半晌,說:“但願你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
跟羅湛這番談話,倒是讓我堅定了心意,不管秦深是真放手還是假放手,我都不會再原諒他。
第二天要去公司體檢,羅湛把我送到公司門口,深沉的看了我一會兒才走。
我進到公司,卻發現公司好像沒什麼人了。
怎麼回事?不是十點集合嗎?
正疑惑,身後響起秦深的聲音:“你來晚了,他們已經走了,我也要過去,一起吧。”
我回頭看著他,說:“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坐車。”
“怎麼?你心虛?”秦深笑著問。
“嗤……”我冷笑,說:“怎麼可能?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秦深臉上的笑意加深,說:“既然不心虛,那就走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我吸了口氣,跟上。
上了車,他遞給我一個文件袋,說:“打開看看。”
是什麼?
我疑惑的把那袋子打開,裏麵是我和羅炎的身份證,還有銀行卡和護照,以及兩張新西蘭的公民證。
所有證件上我和羅炎的名字,都已經改成簡然和秦炎。
我怒了,質問秦深:“你憑什麼把羅炎的姓改了?”
秦深看著我,一臉淡定,說:“他是我兒子,當然得跟我姓,就算你不想跟我和好,打算一直跟羅湛做合租室友,讓孩子跟著羅湛姓你覺得合適嗎?”
我愣了愣,心說是不合適,尤其我現在還想撮合羅湛跟傑西卡,那就更不合適了。
“那你可以讓他跟我姓啊……”我爭辯。
秦深勾唇一笑,說:“你說晚了,這些東西我可是廢了老大力氣才更改的,在國內我有那個能力,在國外我可沒有,或者等我什麼時候回國,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改。”
我張了張嘴,說:“算了,天下姓秦的那麼多,羅炎就算改了姓也跟你沒關係。”
秦深從鏡子裏看了我一眼,嘀咕:“嘴硬的女人……”
我也沒聽清,隻在心裏計劃,這張銀行卡上好像還有一百二十多萬,我可以用那筆錢重新租房了,隻是,羅湛那裏有些不好開口。
總覺得自己好像翻臉不認人似的,不需要他幫助了就就一腳把他踢開……
但總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事兒。
心煩意亂中,車子突然停了。
“怎麼不走了?”
秦深側過臉看著我,說:“拋錨了,下車吧,我打電話叫拖車。”
“你這還是大奔呢,這麼垃圾!”
我吐槽著下了車,秦深也下來,說:“別抱怨了,你看這裏風景多好,說不定車子拋錨就是為了讓我們停下來看風景。”
我驚訝的看著他,心說秦深的狂躁症看來是真好了,竟然能說出這麼閑適又文藝的話。
我們拋瞄的地方正好在半山坡上,可以俯瞰皇後湖和整個皇後鎮,我來到這裏兩個星期,還是第一次好好的看看這裏風景,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幹淨!
天是澄澈的藍,水是純淨的綠,鎮上的房子多是白色的主體,也是幹淨的很,我和秦深就一起靜靜的看著,彼此都沒有開口。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拖車來了。
師傅照例檢查車況,結果上車一點火,著了。
我當即憤怒的回頭瞪秦深:“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深一臉無辜的聳聳肩膀,說:“我真不是,誰知道這垃圾的奔馳車抽什麼風?”
他學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