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有人不請自來。
宮梅帶著攝像來采訪:“顧小姐,你成立工作室是不是不甘心顧氏一敗塗地,所以想借這機會東山再起?”
那聲音裏,充滿了鄙夷和幸災樂禍。
我輕笑一聲,反問:“你來采訪我是不是想看看我從高處跌下來有多狼狽和可憐?”
宮梅表情變得僵硬,顯然是被我說中了心思。
我淡然一笑,說:“其實在不在高處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區別,我就是個普通人,我成立工作室隻是想堅持自己的理想,解釋的夠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宮梅眼裏閃過不甘,瞪著我說:“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顧小姐,你現在跟秦總的關係究竟是怎麼樣的?”
“我們外界都很好奇,因為你跟秦總的愛情實在是太纏綿悱惻,到底秦總會不會為了愛情放棄仇恨……”
她絕對是故意想戳我的心……
我冷下臉,說:“我有必要回答你麼?”
宮梅臉上閃過惱怒,張嘴想說話,突然插進來一個男聲:“簡然……”
抬頭一看,是羅湛。
“你怎麼會來?”
羅湛微微一笑,說:“我來給你添彩啊。”
他招了招手,有兩個人抬著一個碩大無比的花籃過來,擺在了我店門口。
“謝謝!”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我還欠著羅湛錢。
“對了,你的卡號是多少,我把墓地的錢轉給你。”
羅湛看著我,一臉無奈,說:“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談錢不是太俗氣。”
這話說的太曖昧,宮梅馬上就兩眼放光的盯住了羅湛,問:“秦二少跟顧小姐好像有挺感人的故事,能不能跟我說說?”
羅湛微微一笑,然後迅速冷下了臉,斜睨著宮梅,說:“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宮梅的臉色立刻就精彩至極,眼裏閃過怨恨,瞪著我和羅湛,說:“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個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的野雞,有什麼好囂張……啪!”
宮梅被人拽著胳膊轉過了身,臉上挨了清脆的一巴掌。
秦深穿著一身黑色西服,英俊筆挺,冷冷的看著宮梅,說;“我不打女人,但對賤人,從來不會手軟,不想死就快滾!”
宮梅臉色煞白,不堪的眼睛都紅了,卻不敢說一個不字,捂著臉狼狽的離開。
我看著秦深,心情複雜至極,多年以前,他也是這麼給了楊彥生姐姐一巴掌維護我……
秦深指著羅湛,問:“他怎麼在這兒?”
我還沒說話,羅湛就道:“秦大少是不是管太寬了?簡然愛跟誰交際跟誰交際,你管的著嗎?”
秦深滿臉怒氣,瞪著我,說;“忘了他怎麼設計你了?還跟他湊在一塊兒?”
我突然有些生氣,他這算什麼?把我推開又管我這樣管我那樣?
“我跟羅湛沒你想到那麼齷齪,他隻是來給我送花籃的,不過就算我跟他有什麼,你也管不著。”我冷冷的看著秦深,說。
秦深立刻就紅了眼,伸手就掐住了我脖子,咬牙切齒說:“你、找死!”
“咳……”
他的手像鐵爪一樣,我幾乎喘不過氣,更是驚訝,秦深這樣子,他又發病了?
“然然!”顧清揚走出來,質問秦深:“秦深你怎麼能這麼對然然?”
秦深看看顧清揚,又看看我,眼裏閃過隱忍,收手,轉身就走。
“咳咳……”
我咳嗽兩聲,摸著脖子心有餘悸,秦深竟然真的又發病了!
那天在辦公室,我還以為是個偶然,可他剛才紅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分明就是發病的表現。
“然然你怎麼樣?”顧清揚一臉心疼的看著我問。
我搖頭,說:“沒事,我們開始剪彩吧。”
剪完彩,我們找了個地方聚餐,羅湛沒跟著去,我跟他要了賬號給他把錢轉了過去。
聚完餐,我給秦深打電話。
昨天炎炎被強行抱走,心裏一定很恐慌,我得想辦法見見他。
電話很快就接通;“喂?”
我深吸一口氣,說:“秦深,求求你,讓我跟炎炎見一麵。”
秦深沉默了一會兒,說:“可以,到玉山小區來。”
玉山小區,就是我們之前住的那處複式樓。
我有些意外,他竟然那麼輕易就答應,趕緊應下,把肉肉交給顧之山,趕往玉山小區。
進到家裏,卻沒有看見孩子。
難道在樓上?
我上了樓,進到炎炎的房間,突然有雙手從後麵抱住了我!
“啊!”
我嚇了一大跳,轉過身,卻看見了上身精裸的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