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美華眨了眨眼,點頭:“也是。”
從咖啡廳出來我們又找了個地方吃飯,吃到一半秦深打電話來問我們在哪兒他來接我們。
十來分鍾後他來到,臉色看著很是陰沉。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聶媛把姨父推下了樓跑了。”
“什麼?”
我真不敢相信,聶媛簡直是個瘋子!
顧清揚跟秦深說姨父的情況好像有些嚴重,我們趕緊趕到醫院,姨父還在手術室裏救治,易琳在手術室門口守著,眼睛紅腫的像是兩個大桃子。
我此時對她也沒多少怨恨了,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安慰她:“姨母別擔心,姨父一定會沒事的。”
她抬頭看我,扯嘴一笑,滿臉的悲涼。
那邊顧清揚跟秦深說:“姨父是從四樓的樓梯上滾下去的,我們調看了視頻,他扶著聶媛走到樓梯口,兩人好像發生了爭執,聶媛就推了姨父一把,見姨父滾下了樓梯,她趕緊從另一邊跑了。”
易琳走到兩人麵前,哽咽說:“肯定是你姨父跟她說要送她進軍隊的事兩人才會起爭執,我真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心狠手辣!”
滿臉的悲痛,但我真不同情她,是她一手把聶媛摜成了這樣的。
秦深眼神平靜的看著她說:“阿揚會盡力救治姨父,我會把她抓回來,到時候希望姨母別再心慈手軟。”
易琳一下就難過的簡直要蹲下了,我上去扶著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姨母您有沒有吃過午餐了?”
易琳垂著的頭搖了搖。
“那我去買,人是鐵飯是鋼,再大的事兒也得吃飯。”
顧清揚和秦深也還沒吃,我往外去,秦深也跟了過來。
“你陪著姨母吧。”
“這種時候就該讓她自己冷靜冷靜。”
“這次姨母肯定能醒悟了,隻是這醒悟的代價太大。”
聶媛,還真是姨父姨母的一段孽緣……
秦深歎了口氣,握住我的手說:“在我沒抓到聶媛之前,你得多加小心,聶媛很有可能會來害你。”
“嗯。”我鄭重的點頭。
下午三點多鍾姨父才從手術裏被推出來。
“怎麼樣?”
“病人的尾椎骨斷裂,下半、身將會癱瘓……”
易琳就站在我旁邊,聽到這話,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姨母!”
我趕緊扶住她,秦深也上來幫我,折騰一會兒,把姨父姨母兩口子都送進了病房。
進去不久易琳就醒了,姨父的麻藥藥效還沒過去,易琳坐在他床邊守著不停流淚,秦深走到她身邊,說:“事情已經發生,姨母你再懊悔也沒有用,還是振作起來好好照顧姨父吧。”
易琳點頭,那眼淚流的凶的像是洪水決堤。
秦深讓杜成幫忙查聶媛的下落,杜成得知聶媛做的事情,驚愕的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晚上我們才從醫院回家,路上去超市買了牛肉回去燉上,第二天一早帶著去醫院給易琳夫妻加餐。
姨父的情緒倒是挺穩定,還反過來安慰易琳,男人這種情況下還能冷靜的顧忌妻子的情緒,可見姨父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幾天下來,易琳也從悲痛裏走出來了,因我這些日子的照顧,她對我態度真誠了不少,姨父尾椎斷裂在醫院繼續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秦深就把他們接回了對麵的家,顧清揚也派了個護工過來照顧。
日子一時平靜下來,隻是聶媛一直沒有下落。
秦深給愛然找了位德高望重的名畫家教她畫畫,這天中午,我帶著孩子去拜師,去那位畫家家裏的路段有一大段下坡路,保鏢開著車,速度越來越快,風呼呼的從窗戶灌進來,吹的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我跟保鏢說:“開慢點!”
保鏢回頭驚慌的看我,說:“太太,刹車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