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的來臨。如墨一般的天色讓人感覺到壓抑,安小荷一襲黑色的休閑套裝佇立在床前,看著漆黑的夜幕,她的心也跟著淪陷。
一頭黑色如海草一般的秀發她隻用了一根黑色的香奈兒皮繩給捆綁住,這個頭繩還是那日冷傲然給她的,如今卻成了能夠回憶他的東西了。
腳上的腳鏈依舊戴在她的腳裸處,雖然心髒位置上的鑽石已經丟失了,但是她依舊不舍得拿下去,即使她拿不下去......
歐陽懿休似乎沒有要醒的意思,本來昨晚就應該醒過來的,可是他竟然出乎了醫生的預想,根本就沒有醒來,看著他緊閉的雙眸她的心真的好愧疚,愧疚的沒有了一絲完好的地方。
正當陷入沉思的時候安小荷包包裏的電話發出了嗚嗚的震動聲音,她沒有多想就走到了包包的位置,從口袋裏取出電話就接聽了起來。
為什麼當自己不在想起他的時候,他的電話總是那麼如期而至?
“有事情嗎?”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困乏,卻仍然溫婉動人,即使看不見她俊秀的臉,可是卻能感受到她的所有。
“你在哪裏?”冷傲然站在衣櫃麵前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毫不猶豫的問著他,可是手裏卻沒有停下來動作,忽然間他的眼眸看見了裝著內褲的盒子,原來這個盒子就是那日安小荷一氣之下把他內褲全部都廢掉之後,王易軒幫自己買的,可是他為什麼會想起安小荷?
“我,我在家裏。”安小荷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不敢告訴冷傲然自己身處何方,她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張嘴說了一個做蹩腳的謊言,如果現在冷傲然忽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那麼一定會看見她的臉色緋紅。
“是我去接你,還是你來我這?”冷傲然聽著她的話,可是心裏卻有一絲不相信。
“去幹嗎?”安小荷忽然心裏緊張了起來,這麼晚了,這個邪魅的男人不知道又要做什麼?難道他是屬貓頭鷹的嗎?白天睡覺隻有在夜晚的時候他的精力才會如此充沛嗎?
他難道是吸血鬼嗎?
“跟我去參加一個舞會。”冷傲然直接說出了給她打電話的目的來,而安小荷卻一點都不想去,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好熱鬧的人,在說了歐陽懿休如今還躺在病床上,她就要四處出去得瑟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她也太沒有良心了。
她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冷傲然,當然她沒有考慮到後果的嚴重性,這個鬼魅一般的男人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他此時就如安小荷的影子一般,隻要有安小荷的地方都會出現他冷傲然的身影,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也是這麼的纏人。
“不去可以,那是你的權利,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去你家看看你的父母吧。”說著他就準備掛了電話。
安小荷在開著空調的病房裏,忽然到渾身的細胞在同一時間段裏都呼吸了冰冷的空氣,讓自己從頭發一直涼到了腳趾蓋。
“你除了會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安小荷的反問讓冷傲然如櫻花一般的唇瓣處忽然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完美的弧度讓他的眉眼處都變的彎彎。
“我還會伺候你。而且還能讓你十分的滿意。”他話裏有話的意思讓安小荷緋紅的雙頰上更是掛起了一絲紅暈,仿佛是秋天城市邊緣處那片紅色的楓葉海洋。
柔美的容顏上卻有著一絲的無奈,這個男人到底還是不放過她的。
“夜深了,我要休息了,我掛了。”不等冷傲然回答安小荷卻非常有個性的掛斷了電話。
冷傲然眨著他烏黑如星星一般的雙眸,忽然對著電話就笑了起來。
“行啊小妞,你還真挺有個性,好,我喜歡。|”說著他修長的手指直接把電話又打;了過去。
這邊剛剛掛斷不等安小荷把電話關機,結果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一遍遍的掛斷,可是冷傲然卻一遍遍的打過來。是在受不了的安小荷於是再次的接聽了起來,可是電話剛剛放到了耳邊就聽見如老虎咆哮一般的聲音瞬間就響在了她的耳邊,活生生的嚇了一跳。
“我告訴你你在掛斷我電話,我就給你媽打電話,二十分鍾內必須出現我家,否則你死定了,哦忘記告訴你了,上次你的內褲還在我家。”話音剛剛說完,她就從電話裏聽見了嘟嘟的忙音。
“喂,你是威脅我嗎?”她氣憤的對著空氣喊去,可是除了歐陽懿休依舊在病床上躺著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