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你覺得你今天做的所有事情值得嗎?”歐陽懿休看著疲憊不堪的安小荷,他心裏擔心的要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了?
而安小荷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說過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歐陽懿休一眼,她安靜的坐在床的一邊,空洞的眼神讓歐陽懿休的心格外的疼了起來。
聽著他在一次的詢問著自己,安小荷木訥的轉過頭來看了一臉歐陽懿休呆呆的說著話。
“我好累你讓姐姐送你回去吧,我隻想睡一覺。”說著她就要拉著一邊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歐陽懿休竟然憤怒的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安小荷你打算就這麼一直逃離下去嗎?”歐陽懿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想讓安小荷這麼難受罷了,可是他也沒有想到當再次與安小荷眼眸相撞的時候,看見的竟然是她滿眼的淚水與揪心的哭聲。
“難道我就想睡一會兒還不行嗎?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歐陽懿休你憑什麼管我?”安小荷的脾氣在瞬間就被歐陽懿休點燃了。
而歐陽懿休也沒有想到安小荷竟然會和自己叫喊著,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因為他深深的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如草原上荒草一般,慌亂無比卻沒有任何的頭緒,想著剛剛在訂婚宴上所發生的一切,他忽然之間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更讓他看見了安小荷對冷傲然那份深深的愛情。
這些都是安小荷沒有給自己的。
“小荷,我沒有要管你的意思,我隻是不想讓你這麼痛苦而已。”他的話讓安小荷慌亂的情緒有了一絲穩定,她想著他為自己受傷的腿,想著他用身體撞向冷傲然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欠他的情越來越多了,甚至這輩子都無法還完,但是她唯獨不能給予他自己的愛情。
看著他自責的樣子安小荷在呼喊之後心也在慢慢的變死,在也沒有了一絲的溫度,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歡快的跳躍著,可是她再也沒有了初次聽見的那般喜歡。
“喂。”她默默的接起了電話,她臉上的哀傷讓歐陽懿休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與深深的無奈。
“小荷,你在哪裏我有事情要找你,你方便嗎?”原來是蕭銘,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看見偌大的會場裏隻有冷靜柔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哪裏,沒有半分的言語,他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給冷傲然打電話,他的電話處於關機的狀態,所以他隻能給安小荷打來電話,希望從她這裏知道一些事情。
“有什麼事情嗎?”安小荷用手背擦去眼角處的淚痕,並沒有伸手去接歐陽懿休遞過來的紙巾……
“小荷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如果可以你學校旁邊那個咖啡店見。我等你。”說著兩個人都掛斷了電話,看著安小荷掛斷電話後,便準備出去,而歐陽懿休卻不希望她在這個時候走出去,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怕安小荷會忽然之間消失掉,讓自己在也看不見她了。
“能不去嗎?”歐陽懿休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還是要爭取著,他的腿在這個時候卻十分的疼痛起來,他沒有告訴安小荷自己是從醫院裏偷跑出來的,為了就是要保護著安小荷,即使自己以後是一個瘸子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著安小荷的。
他歐陽懿休的命今生隻為安小荷而活。
看著他的臉在不斷的變化著,安小荷終於正眼看他了,看著豆大的汗珠掛在他的臉上,安小荷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她站在了歐陽懿休的麵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而開口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訂婚宴上?你的腿傷害沒有好怎麼會出現在哪裏,告訴我。”看著他不說話,安小荷再次加重了與他說話的語氣,臉上更是帶著少有的嚴肅。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她忽然之間對他的愧疚又加了一分。
“我—”被安小荷問的歐陽懿休一時之間說不出來,他總不能對她說,自己是偷跑出來的吧,那樣子她的心會不會更難受,他在臨走的時候吃了兩片強力止疼藥,否則他無論如何是堅持不到現在的,本來也不疼的,隻因為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撞著冷傲然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腿上的骨頭似乎要斷裂了一般。
“告訴我。”安小荷與他的距離又近了一點,看著她唇角處似乎還有著未幹的淚痕,他的心猛烈的揪了起來。忽然他的雙手扶上了她瘦弱的肩頭,甚至都能感受到她骨頭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