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人說的就是楚蔻之前告訴給馬大夫的話。
隻不過那個時候,馬大夫已經回到家準備睡覺了,聽到敲門聲,開了門發現一身特殊裝備的人走了進來,拿著一張照片,問這上麵的人看見沒有。
馬大夫麵不改色,但是心底卻是在想,楚蔻丫頭說得倒是挺準確的,現在的確是有個人拿著她的照片給他看,問他有沒有見過。
但是他留著心眼呢,畢竟這關係到楚蔻跟小孩子的安全問題,馬大夫還是問了一句,“誰要找她?”
來人之前得到過沈司墨的吩咐,就把照片給他看,馬大夫看到了和楚蔻給他看的照片裏麵一模一樣的人,才將楚蔻說的那句話告訴她。
看來人的這一身裝扮,看肩膀上的徽章,就知道,這應該不是楚蔻說的壞人的樣子。
等到沈司墨到的時候,馬大夫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又有人來敲門,他認命地起床開門,發現門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冷酷肅殺之氣,那張臉也是驚為天人,簡直就是大自然最得力的作品了。
“你……請問你找誰?”馬大夫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我找一個叫楚蔻的人,我是她丈夫,之前是您告訴我的手下信息,我特地來請問一下,我夫人現在在哪兒。”沈司墨說話有些著急,但是他在心裏也在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楚蔻還活著,還好好的。
這人既然能知道自己和蔻兒的暗語,那麼肯定是楚蔻開口說的。
“這樣啊,看你的樣子,你應該很著急,心裏應該是有小丫頭的,但是為什麼她到這邊這麼多天你都沒有找過她?”馬大夫為楚蔻有些不平。
“有人冒充了她,一模一樣的兩張臉,我們婚禮前三天不能見麵,我才疏於防備,是我不好,害她陷入危險之中。”沈司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和當年陸玉秋的一模一樣,都是滿懷的愧疚。
“好了好了,老頭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媳婦兒就在半山腰上的一戶人家家裏,孩子也安全,不過這個時候去的話,一來不方便,有危險,二來,這麼晚了,他們需要睡覺,不如在這湊合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帶你們去?”馬大夫終究還是不願意為難人,便鬆了口。
“那打擾了。”沈司墨微微點頭。
“那你們自便,不要打擾老頭子我休息。”馬老頭說完就不管他們了,進屋睡覺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這老頭子就不怕他們是入室竊賊嘛,這麼沒有防備心?
沈司墨不理會大家的異樣,吩咐下去,讓他們打地鋪。
眾人本來就是野外搜救,所以帶足了物資,也帶了簡易的睡袋,不一會兒,大家都睡下了,隻有沈司墨一個人坐在門外麵的石頭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司墨其實是在反思,自己這麼多次讓蔻兒陷入危險之中,每一次都不能保護好她,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把她留在身邊。
“叮鈴鈴——”鈴聲有點大,在這個安靜的鄉村裏麵顯得很突兀,沈司墨看了一下手機,是許洛恒打過來的。
“喂?”沈司墨聽到那邊的一聲慘叫,他皺了皺眉頭,“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