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帝君,品階上神,掌乾坤山,上達天聽下散福澤,司維護乾坤山下人民安寧,乾坤山上的臣民安樂之職,受凡世敬仰。
乾坤山設司善殿,殿中專掌凡世人民祈願之事,凡世各處帝君殿也設有仙暗中看守,以便可最快速度解決人民所求,若非重大事件,希音鮮少親自出馬。
如今這案子竟一層層遞上帝君案頭,子宸和閣老未敢擅動,隻得快馬加鞭報與希音定奪。
“臣也不知究竟所謂何事,那婦人如今已在大殿哭了足足三日,反複隻有一句‘求帝君顯靈救我女兒’,此案交於司善殿後,尚在調查。”
希音坐於椅上,手執奏章細看,道:“此情景不是常態?轉交司善殿處理即可,為何急喚本君歸山。”
子宸立於殿下道:“實該如此,擾了君上清修乃是臣的罪過。但該事件報上來時,司善殿掌司反複提醒臣此事絕不簡單,待臣繼續追問,他又道僅是猜測,等有確鑿證據再報與帝君,此事關乎人命,臣又見那掌司說的嚴重,故才鬥膽請君上歸山。”
見他又要請罪,希音連擺手道無礙。
話音剛落,便聽外麵傳官高聲通報:“司善殿掌司求見帝君。”
“快宣。”
一鶴發童顏,通身仙氣的男子快步走到殿前行禮:“臣參見帝君。”
“快快請起。”希音直覺他來必與該事有關,催促道:“卿可是有何發現?”
“回帝君,三日前弋國京城帝君殿中婦人哭女求助之事,臣一接消息立刻介入調查,經發現,該婦人所哭喊的受害人,是她年僅七歲的小女兒,三日前不久在家門口走失,家人搜尋未果,報官後也無甚進展,但當天夜裏於京城郊外一山上發現女童屍體,後確定為婦人之女。”
掌司停頓片刻,覷了眼因七歲女童等詞暴怒的帝君,硬著頭皮繼續彙報:“被發現時全身衣不蔽體,隻留外衫勉強遮掩,頸部被大力割開,為致死之處,後經仵作查驗,該女童死前曾受到男人殘暴的施虐,下。體有男子精。液遺留物,臉被打腫,四肢大小傷口若幹。”
“混賬!”
希音震怒,氣的兩手發抖,狠拍在桌案上,胸口似有團火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嚨裏,直逼的她雙眼通紅,瞬間濕了眼眶。
究竟有多扭曲,才會對一個尚在懵懂時期毫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下手?
殿中侍衛宮女顫顫巍巍跪了一地,掌司和子宸跪下直呼:“帝君息怒。”
希音見掌司似有話未說完,平複了心緒後道:“卿可還有情況?”
掌司不忍心道:“該女童的頭皮被撕下,發絲被盡數取走。”
想起當時場景,他一活了數萬年的仙人都不忍直視,血肉模糊的頭頂,鮮血早已流盡,徒留一具冰冷的幼小屍體凋零在夜裏。
子宸也是大驚,跪在一旁還未回過神。
希音已不再想多說,強自撐著道:“那婦人現在何處,本君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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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條小巷,髒亂潮濕,兩邊的住戶皆是些屠夫小販等,垃圾隨手丟在門外,菜葉飯渣隨處可見,路過總有一股惡臭襲來,婦人們扯著嗓門吆喝,有兩家因為些瑣事開始破口大罵,嘈雜無比。
孫五握著幾支漂亮的發簪,一臉傻笑的向家走去。
有路過打照麵的鄰裏見到孫五,都與他打著招呼。
“孫五,今兒個回家早啊,喲,這又是給你媳婦買的?”
孫五笑著點頭:“是啊,她千金之軀跟了我實在委屈,我賺的不多,也給不了她啥好日子,隻能買些她喜歡的盡量讓她開心。”
一婦人笑道:“要我說還是人家孫五疼老婆,那小媳婦嫁了你也不算多壞,這十裏八鄉的誰不知道咱春暉巷的孫五是個老實巴交的好人喲。”
“誰說不是。來孫五,這我媳婦從娘家剛拿回來的菜,新鮮著呢,拿去給你媳婦吃。”
孫五連忙推辭:“不不不,王哥,你們留著吃呀,老是給我們送菜這哪好意思。”
王哥道:“說這話就見外了,鄰裏之間不就該這樣嘛,再說,你平時幫我們的還少哩,別說了,快拿著回去吧,你媳婦還在家等你呢。”
孫五接過一籃子菜,再三道謝後向家走去。
春暉巷的巷子很深,四通八達,延伸的小巷很複雜,孫五輕車熟路七拐八拐的走著,在離家還有一小段路時,路過一道小巷,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隻覺有點異樣,歸心似箭的他本也無甚想法,可好奇心驅使著他向前走了兩步的步伐拐了回來,走向一側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