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沒幾日,他竟得知妻子已懷孕三月有餘,未想他近日隻顧自己快活,連妻子懷了身孕都不知,倒是這尚在孕育的小生命難得的喚回了他一絲良知,終是不再有第七位受害者。
他又是個不肯虧了自己的,妻子一有身孕他便無法抒發自己欲望,成日裏憋著若憋出病來可如何是好?正一籌莫展之際,一夜,他夢中似至仙境,隻是周圍潮濕之氣凍的他直打顫。令他突覺溫暖時,是見到麵前一妖嬈絕美女子,火紅短裙似點燃他心頭之火一般忘了寒冷。
裙子之短前所未見,兩條纖細白皙長腿直勾人心,他想,若是能摸一下,就是死了也值。
塌上紅衣女子冷笑了聲:“凡人依舊是百拙千醜,萬年不變。”
即便是罵,他都覺得美人兒口吐檀香,一時心神滌蕩。
轉眼下一瞬已天明雞唱,旭日東升。
扭頭看著身側熟睡的妻子,幾年的拮據歲月已將她的貴氣磨滅無存,布衣荊釵甚是惹嫌,他皺眉翻身下床。
神思不禁飄回方才夢境,紅衣美人兒模樣已記不清,夢中所曆種種也不複想起,隻記得夢醒前一瞬,仿佛聽到一聲:“就他罷。”
無頭無尾,雜亂非常,他並未多想便去上工。倒是當日傍晚下活歸家之際,路中偶遇一七歲女童在家門外嬉戲,起先並未有甚想法,直至已拐彎離開這道街時,心中突騰起一絲異樣情緒,瞬間滿腦皆是令他都覺荒唐的想法。
終還是順從心底之意,停步於女童家門前,這家人倒也心大的很,放她一人於門外,周圍連個看護之人都無,既如此,倒不能怪他了。
少女滋味,新婦滋味,甚至連年老色衰之滋味都嚐過,偏偏這孩童,從未試過。
本欲故技重施後離開,心中那股奇異心思再次湧起,他竟生出了那發絲主意。
新買的刀刃利的很,沿著額頭頂端輕輕劃開,看著溫熱鮮紅的液體涓涓流出,刺爽了他的內心,之後用力沿著刀口撕下來,那股感覺,更是前所未有無與倫比的刺激。
這股刺激至第三位時到達頂峰。
那女子死於閨房之中,興許是他前些時日幹活傷了右手,劃開脖頸時下手輕了些,竟未能當初斷了氣,故在撕扯發絲時那女子還有知覺,咽氣最後一刻仍舊劇痛難忍喊了出來。
本該因突然高喊驚慌逃走的他,不知怎的又被激起獸。欲,扯下頭皮之後還又抒發了一次才肯罷休。
結果走前還喪心病狂的順帶拿走了女子那雙可醉人心的美眸與一側耳朵。
之後栽贓嫁禍於屠夫夫婦已不必多說。
“人渣!”
希音腦中發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欲一掌取他性命,讓京墨硬生生攔下,右手被他抓在手心掙脫不開,她滿眼血絲怒目瞪他:“放開。”
“冷靜,他要受的不止區區一死。”京墨握著她的一手暗中傳法,若極地冰川般的清涼絲絲入肺,逐漸將她暴躁的心安定下來。
希音的手在他掌中微微顫抖,神識慢慢回籠,將手抽出後低頭道:“小神失儀,望聖神恕罪。”
“無事便好。”
堂中眾人皆怒不可遏,兩側衙役各各恨不得用手中木棍將他打死,孫李氏顫抖著雙手捂在懷中的大寶耳朵上,淚流不止,卻也知徒勞,畢竟那孩子此時抖如篩糠的身體已表明他對於那些陳述,一字未落聽進了心裏。
汴京府尹早已將案上放置的處斬竹簽盡數擲於他身上,之後仍不解氣的將已被他扔空的簽筒擲向他頭。隻是這府尹氣急後力量不可控,眼見那竹筒就要與孫五擦肩而過,京墨手腕一轉,竹筒便硬生生砸於孫五額頭,血順著臉流下來。
既聖神親手,力量自是不容小覷,孫五差點被砸背過氣去,心裏暗罵汴京府尹看著肥頭大耳,力氣怎如此之大。
京墨低頭看向一側因孫五額頭破了而終於麵色緩了些的小貓,又漫不經心使梁上一磚頭鬆落,正砸於孫五頭頂。
這下孫五是真的被砸暈了。
希音神色終於緩了些,扭頭卻不見子苓身影。
龍修拱手道:“小黑貓不忍再聽,小神去寬慰她,帝君放心。”
眼下此處離不開人,她隻得點頭,擔憂道:“有勞三殿下。”
神明不得插手凡間俗事,此乃規矩。不過那府尹倒也還算給力,看了眼堂中眾衙役的神色,便道將孫五拖出去每人可打十大板,隻需留著最後一口氣待三日後處斬便可。
此言一出,衙役們展現出前所未有的積極性,孫五是被硬生生打醒,複又打暈,也算是用另類方式嚐盡他所給予別人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