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金烏未尋到,卻意外尋到個美貌少年,還不等希音歡喜的逗他幾句,就聽他朗聲道:“帝君可是在尋我?”
“你……”希音愣在原地,驚的合不攏嘴,“你是蠢鳥?”
美貌少年乖巧點了點頭,後又皺了眉,抬起胳膊左右看了看,呆了半晌,急忙看向自己的腳,修長白皙的四肢,個子……看了希音一眼,嗯,比帝君高。
他他他,他這是……
似剛反應過來,結巴道:“我,我這是……”
希音小碎步跑過來圍著他轉了兩圈,驚奇道:“蠢鳥你化形了!”
遠處有一汪泉,金烏快速奔過去,俯下身就著倒影盯了許久,喃喃道:“我化形了,我終於化形了……”
他盼了兩萬年的心願,終於不必再羨豔旁人,他也有漂亮的皮囊了。
喜形於色間,他轉身激動的欲向帝君報喜,卻發現停留在自己腦後的拳頭。
金烏:“……”
希音訕訕收回手,本欲趁他不注意狠揍一通,誰知那張白嫩漂亮的臉蛋轉回來後,竟舍不得下手。
正想著該如何化解這段尷尬,就見傻嗬嗬的金烏咧著嘴大叫:“帝君,我化形了!我終於化出人形了!”
“是是是,本君看見了。”她捏著下巴思索許久,終於問出她從一開始就最想知道的問題,“為何你化形還穿了衣服?”
金烏:“???”
小帝君又在想什麼?
“化形不都未著寸縷嗎?按理說,你應當無遮掩物才對啊。”
“所以失望了?”
身後突然傳來人聲,金烏欣喜的抱拳行禮:“參見聖神。”
調戲被抓包的某貓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回身幹笑道:“哪能,我這不說的是常理嗎,化形很少有衣服的呀。”
京墨將人抓回來,道:“金烏不比尋常靈物,他出世時自帶豐滿羽翼,化形時更不必多說,有衣物乃情理之中。”
她了然的點點頭,討好的抱著他一隻胳膊晃悠,接收到某人視線時就咧著嘴傻笑,一副純良模樣,京墨無奈搖搖頭,輕笑一聲。
她問:“你怎的來了?這是何處?我們找不回去了。”
“金烏乃我本體精氣所化,他化形我可察覺,便能順著神識趕到。此處離燭照殿甚遠,你二人怎跑這裏玩了?”
“一時不察便跑了出來。”她若說想吃鳥肉,怕會被打吧?
京墨看了眼對麵正歡喜的傻鳥,道:“當年帶你去西天求佛祖點化時,佛祖曾道‘時機未到’,後本神有幸去西天聽菩薩開壇講法時,又去求過佛祖一次,當時佛祖點化曰‘萬事皆有因果,因果自有輪回,若未嚐果,隻是因未到罷了,一萬年後,自有他因。’”
“當日本神並不知何意,如今數來,竟正巧過了一萬年,原來希音才是你的因果。”
金烏欲行大禮:“多謝帝君……”
“不必不必,無需多禮。”希音忙攔了他,金烏化形跟她關係真不大,他頂多是為了保命給嚇出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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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金烏化形後,便不再回原形,整日頂著一張白嫩的小臉晃來晃去,受盡了燭照殿一眾侍衛宮娥的驚豔,金烏乃聖神一縷精氣所化,竟也似聖神般長了副好皮囊。
除金烏外,最開心的莫過於希音,那張小臉她歡喜的緊,無事便喚他來寢宮陪她玩,金烏也樂的開心。
希音飛上枝頭,將手中小魚幹遞過去,道:“怎的近日總不見月老身影,京墨說她去了地府,都多久了還未回來?”
金烏嚼著魚肉道:“這有甚,月老牽紅線需跑的地方多了去,本就很少在天緣閣,況去地府待個數日,更無甚稀奇。”
他話中之意希音一聽便知有故事,況金烏整日在神界橫著走,四方靈獸孝敬的勤快,更是掌了第一手八卦。
她催促道:“這是何意?速速說於本君聽聽。”
“聖神神識外放,籠罩三山九州,何事有他不知的?帝君去一問便……疼疼疼,我說我說。”金烏揉著自己耳朵,委委屈屈,“帝君與閻王關係匪淺,竟不知他與月老曾有一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