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溫度驟然升高,衣衫減退,京墨不可抑製的吻上她圓潤光滑的肩頭,手指所到之處如墜星火,激起她嫩白膚色上點點紅痕。
希音抓著著肩膀,難耐的微擰眉心,又似歡愉,身子攀著他顫的不行。
隨著動作幅度加大,她一條胳膊沒攀緊,滑落在毯上,她下意識一驚,已做好被冰一瞬的準備,皮膚卻傳來溫熱觸感。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才發現不知何時京墨已鋪了他衣衫在她身下,並周身裹滿神力,令她渾身舒暖。
感動之際,耳邊傳來男子滿是情。欲的沙啞聲:“我雖等不及,但定不會令你有半分不適。”
她咬著下唇紅了臉看他,垂頭跌進那雙目若秋波的美眸,他喉嚨一緊……
希音一共哭了多少次她已記不清,最後裹著被子趴在他胸膛上時,眸子已困倦的掙不開,連原本想好要揍他一頓的心思也歇了。
京墨反倒是一臉饜足的愉悅,他撫著希音柔順的長發,唯恐她惱,低聲哄道:“這段時日帝君可否允我留乾坤山常伴左右?”
她嬌嗔哼道:“若本君說不,聖神可就肯乖乖回去?”
他還裝模作樣的思慮一番,道:“那不會,隻是若帝君不允,我便隻能死皮賴臉留著了,隻望屆時帝君莫惱。”
說話間,腰間已被一隻小爪子撓了一下,無半分疼痛,反倒令他心癢癢,捉了她手於唇間啄了兩口,尚未開口,就聽殿外宮娥低聲通報:“君上,聖神,子宸仙上求見。”
宮娥眼觀鼻鼻觀心,頭都似要垂到胸上,不敢抬頭向內望分毫。
雖知自家君上這等容貌定引不少良婿,結果這一來便引了最高不可攀的聖神回山,本就令她們有驚又羨,捂著八卦之心的空餘更多的是對兩人的祝福,方才屋內之景……雖她們並未親眼所見,但自家君上那死死抑著不肯大聲的低吟,還是令她們聽的耳紅心跳。
子宸仙上倒是時辰掐的準。
“何事?”說著便要撐起身子向厚重珠簾外看去,卻被京墨握著手腕一把重新拉回懷裏。
子宸方至殿門前,聽到希音答話正欲開口,就聽到裏麵一道嬌聲,令他迅速止步,硬生生僵在原地,眼底閃過哀傷。
隨後是她低低的嬌嗔,雖聽不真切,但語氣中明顯裹著情。欲過後的音調,子宸並不陌生,京墨一聲輕飄飄的“乖些,莫要著涼”隨風鑽入耳中。
他無聲自嘲一笑,方才在乾坤門外想必聖神早知自己藏匿之地,也應當……知道他那些心思吧,不然無需這般故意。
一舉一動分明在做與他看。
希音皺眉忙捂著他嘴道:“你小聲些。”
男子不以為意,拿下她手握在掌心:“這有何妨,我們於屋中所做之事她們又不是不知,你養的這群丫頭們機靈的很,你還真以為能瞞得過她們?”
見她愣怔驚疑之際,湊近低聲道:“故方才說讓你不必憋著,隻管叫出來便是。”
“京!墨!”
“好好好,我不說了。”他急忙順毛。
希音狠狠瞪他一眼,命他不準搗亂,在得到男子乖乖應允後,她才裹著被子坐起身,正欲開口,餘光瞥到外麵已近黃昏的天色,驚道:“可是長老們已在等著了?”
她怎忘了子宸所說的朝事一事,果真是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子宸於殿外淡笑道:“君上不必擔憂,臣此番便是來報於君上此事的。因您久未歸山,今日想必奔波勞累,長老們體恤君上,便將朝事推遲至明日,君上今日可早些歇息。”
語氣恢複平穩,毫無方才所影響之狀。
希音舒了口氣,暗道這群老頭子難得心善了一次。
“長老們有心了。也無甚勞累的,將案頭積攢的奏折移至書房,本君有空批了。”
“是,那臣先告退。”
與子宸說話間,京墨已支起身子靠著,將她妥善置於懷中摟著,被子被蓋至她頸下,生怕她受一絲涼。
希音仰頭看他,正巧看到他從殿門處收回的視線,疑惑問道:“怎麼了?你可是有何事要說與子宸聽?”
他難得揚眉笑的古怪,眼中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之意,隨後又轉變為欣喜。
希音被他這副模樣搞的更加疑惑,仰著頭不住的撒嬌追問,也未問出個所以然,隻得了他一句:“索性你笨。”
希音:“???”
這可否算人身攻擊?
果真即便是神仙也不可免俗,如凡間男子一樣薄情的很,濃情蜜意時嘴似抹了蜜,這一旦恢複正常,便開始說她笨。
著實過分。
京墨感歎著她的後知後覺,也十分慶幸她不知子宸何意,歡喜一人時目光最是欺騙不得,當初見到子宸的第一眼他便知他懷著什麼心思,也就這小貓傻乎乎坦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