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和眾人回憶了一下,發現這人之前都在謙虛說自己不是專業保鏢啊,沒經驗啊什麼的,對於自己的身手倒確實沒有過任何否定。
“狡猾的小子。”周虎隻得在他肩頭重重捶一拳,發泄著心中不滿。然則心裏的得意快要冒出泡來了,哈哈,老子真是慧眼識人,當初就覺得這小子給人一種不一般的感覺,和他做兄弟可不掉麵子。
趙楚江沒做過保鏢,但他能和保鏢們這麼相熟,可見從前也是個火爆的脾性,少年時對武術,山上的高人什麼的可產生過很濃的興趣,最年少無知的時候,說來汗顏,有一次差點攢了點錢,離家出走去名山尋訪,當時張三豐,少林寺掃地僧什麼的傳說害人不淺啊,後來還是班裏忽然調來一個漂亮的新同學,趙楚江情竇初開,對這位產生了興趣。這才把拜師的念頭拋諸腦後。後來人沒追到,但天天念書升學的壓力懸著,這些事再也沒認真考慮過。
這時看到葉宣,剛才混戰中趙楚江也看到過幾眼他的身手,特別後期其他人都閑著,簡直可以再端點下酒菜到外圈邊喝邊看了,葉宣打架沒有套路,沒有起手式,沒有易認的招數。趙楚江還是喜歡武術,成年後繼續研究過,對太極拳,形意,劈掛,螳螂手什麼的,他都有所研究。但是葉宣什麼都沒有,他身上沒有任何其中一個特點,一點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他的出手特別的幹脆,一招一式都直接有效,給人感覺就是雙方練好的,對方湊上去給他打,這小子的武力值該得多高啊。趙楚江的眼力可是不低。
這時他就仔細的問,“葉小弟不知師從哪位名家?”
其他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盯著聽,葉宣撓撓頭,我的師從,那來頭可太大了,不過不是體術,體術在我們那邊是沒人討論的,咱們那的規矩,連打隻兔子都用不著體術,心念一動,法訣一捏,就直接文火烤熟下嘴了,體術,又笨拙又難看,我是怕你們實在受不了刺激,才屈就的勉強使用它。
他幹幹的笑兩聲,“嗬嗬,師從?我的武術沒什麼師從,打架嗎?瞎玩的。打著打著就會了。”
眾人一聽,靠,好大的口氣,同時又感到很失望,特別是趙楚江,他的興趣已然被引起,哪怕葉宣說句師從你們完全不認得啊之類的,他也要纏著對方問個分明,然後去搜索探聽,但人家來了句沒老師,都是自己亂玩的,這就沒話說了,他也沒理由反駁,因為對方確實沒出現過哪怕微末的套路痕跡,別人勤學苦練幾十年的身手他也不放在眼裏,那能怎麼辦呢,隻能說他確實有天賦了。
羅光明很汗,之前看周虎的眼色,還以為這小子並非真材實料,而是保鏢裏湊數的呢,混跡社會多年的他,這種小竅門會不理解嗎。但沒想到自己的恭維半句不假,人家是真的能打。周虎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呢?大概自己領會錯了吧。他可不知道周虎也是破天荒頭一回知道和見識葉宣的實力。
這晚上眾人興致高,又怕混混去而複返,堅持著直喝到將近淩晨,酒吧關門,大家才醉醺醺的誌得意滿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