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見韓泰檸放棄垂死掙紮,如櫻花般粉嫩的唇瓣邊沿,便又漾出了幾許笑,站起身,來到窗戶跟前,打開一扇窗。
一樓餐廳大堂的雅座上。
身穿靜謐藍冬裙的白若蘭,正在和一個同她年紀差不多一般大小的美女共進晚餐。
蘇瀾看到她們,巴掌般大小白皙麵頰,立刻就添了幾分更加愉悅的笑容。
“韓泰檸,其實,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並不是我。”
韓泰檸聽了蘇瀾的話,心中一下又燃起了希望,他抬頭望向蘇瀾,目光炯炯有神:“你方才那話什麼意思?是要放我一條活路麼?”
在片場猥褻蘇瀾被厲珒封殺,頂多是丟了明星這份工作,不會丟了性命。
可串通酒店服務生在酒裏下藥,並雇人侵犯蘇瀾並拍錄下視頻,企圖用來威脅蘇瀾或是讓她身敗名裂這事兒被蘇瀾和厲珒知道。
韓泰檸心裏清楚,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你犯罪未遂,還沒對我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我為什麼要你死?”
蘇瀾有些好笑地回頭反問他,韓泰檸麵色一怔,似乎沒想到蘇瀾會這樣說。
“過來。”
倏然間,蘇瀾向韓泰檸招了招手,韓泰檸立即起身走向她。
“看到坐在白大發型師對麵那個漂亮姑娘沒?”蘇瀾手指著白若蘭對麵的美女對韓泰檸說,“她姓黎,是臨市市長家裏的獨生女。”
“如果你足夠了解蕭笛,就該知道,隔壁的黎市長和蕭笛有一段見不得人的關係,蕭笛對這位黎小姐的不喜歡就像討厭我一樣討厭她。”
“為了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蕭笛早就命人在你今晚要喝的酒水裏動了手腳,而這位黎小姐今晚在盛世國際酒店訂了房,待會兒等藥效發作之後,你便會人扶去這位市長千金的客房。”
“到時候不管你有沒有成功侵犯黎小姐,她那位愛女如命的市長爸爸,都會讓你鋃鐺入獄。”
“等你身敗名裂進了監獄,誰還會相信你手中那些和蕭笛把柄有關的話?”
“不僅如此,在監獄裏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她蕭笛隨便動一動口,花一點小錢,便能讓人將你在監獄活活打死。”
“你說,你到底是掌握了蕭笛多少把柄,她才會這麼狠毒的要置你於死地?”
蘇瀾話音落,韓泰檸眸中怒火濃煙滾滾。
“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那賤人在我酒裏動了手腳?!”
韓泰檸問的咬牙切齒。
因為蘇瀾沒有騙他,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在藥物的控製下,發生變化了。
蘇瀾根本就沒打算讓韓泰檸逃過這次劫難,她沒有像海一樣寬闊的胸襟,會對自己的敵人心慈手軟。
而以上那些話,原本就是無中生有,故意說來離間韓泰檸和蕭笛二人之間的關係的。
她噙著笑轉過頭來。
目光定在韓泰檸憤怒的臉上。
漆黑瀲灩的美眸笑容越發明豔動人。
“我為什麼要早點告訴你?你擺鴻門宴害我,我不追究你已經很不錯了。”說罷將窗戶一關,便轉身回了座位。
韓泰檸甩了甩頭,頭暈的厲害,怕是藥效發作了,他不說話,扶牆就走,一心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蘇瀾坐在餐桌前,笑意盎然地盯著桌上擺盤精致的菜,沒人攔截韓泰檸。
就這樣,他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包廂。
本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
不想走出包廂沒幾步,蘇瀾就在包廂內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白大小姐,現在該你出馬了。”
“遵命姑奶奶。”
白若蘭起身和好友黎瀟瀟告別,隨後便沿途一路尋找韓泰檸,最後在酒店餐廳的大門出口處看到了韓泰檸的身影。
立即快步走過去,攙扶著頭暈目眩一路跌跌撞撞,一度快要摔倒的韓泰檸。
“先生,你沒事吧?”
她溫柔的聲音在韓泰檸耳畔響起,如一縷清涼的風,吹進了韓泰檸如火焚燒的心。
韓泰檸扭過頭來,迎上的是白若蘭那張美的足以令萬千女子黯然失色的臉。
“白白大設計師”
白若蘭是發型界的知名發型設計師,韓泰檸認得她一點都不奇怪,如今瞧著白若蘭麵善,便出言求助道。
“白設計師,我吃錯了東西,身體不舒服,你可以送我去醫院嗎?”
“好。”
白若蘭點了點頭,攙著他走出酒店大門,就直接去了停車場。
韓泰檸看著白若蘭美麗的麵容,聞著她女子身上獨有的芬芳,血管裏的溫度不由得直線升高。
不知是見色起意,還是被藥物所控,韓泰檸剛被白若蘭扶上車,連車門都還沒關就把白若蘭拽過去企圖吻她。
要是以往遇到這種事情,白若蘭一定會用她從小在軍方大院裏學到的本事,將韓泰檸這臭流氓打得哭爹喊娘。
佯裝反抗似的推攘了幾下,看到韓泰檸將她身上的衣服拉扯的衣衫不整,白若蘭眸光一冷,立即就扯開喉嚨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