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途中,蘇瀾打電話去醫院了解了一下蘇老太太的病情。
仍然在昏迷中,沒有好轉。
讓她感到有些驚訝的是蘇丹雪,她竟然在醫院寸步不離的守著蘇老太太。
看起來頗有幾分孝心,隻是不知這份孝心中是否含著水分。
“慕韶華呢?她也在醫院嗎?”
蘇瀾順便問了句慕韶華的情況。
本以為這個虛偽的女人,會形影不離的守在醫院扮演孝順兒媳。
不想,卻聽到這樣的回複:“小姐,太太今天沒有來老夫人病房,說是昨晚受了凍,病倒了,下午打了一個下午的點滴,如今在另外一間病房住著。”
受凍生病?
嗬,說的可真好聽,明明就是虧心事做多了,怕東窗事發報應到自己頭上,沒有顏麵去麵對蘇老太太吧。
“好,吩咐底下人,繼續嚴密的監視和保護著老太太病房中的一舉一動,發現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稟報。”
“是,小姐。”
掛了電話,蘇瀾扭頭看向厲珒。
愁眉苦臉地喊:“老公,我剛發微信問過我爸比了,他說那個車禍肇事者的嘴超級硬。
警察們和那廝耗了一個下午也沒能撬開他的嘴,於是他和警局的工作人員們決定加班,今晚怕是又不能回酒店來住了。”
“哦。”
意料之中的事兒,厲珒隻是音色淡淡的哦了聲。
如今知道了陸芷柔的家庭住址的蘇翰林,甭說是今晚,怕是今後的每一晚,都會夜不歸宿。
當然,厲珒並不會當著蘇瀾的麵揭穿蘇翰林的謊言。
也不知道陸芷柔就是蘇瀾親生母親的事情還能隱瞞蘇瀾多久。
厲珒想起蘇瀾今天和陸芷柔一起在雪地裏散步,堆小雪人,以及打雪仗嬉笑玩鬧的畫麵。
那墨染般的濃眉就禁不住憂心忡忡的蹙了起來。
母子親情血濃於水,蘇瀾平時原本就是個心思細膩的人,怕是早就對陸芷柔的身份起了疑心,隻是苦於現在沒有證據,一時強忍著不說罷了。
不久後,車子在上港酒店門口熄火停下。
“啊!那是厲珒的車,他和蘇瀾回來了!大家快過去!”
前方不遠處,一群記者和扛著攝像機的大哥,向蘇瀾厲珒二人蜂擁而來。
蘇瀾一愣,怎麼回事?哪裏來的這麼多記者?
目光定格在厲珒臉上:“不是說這個酒店是厲家的產業,入住信息很安全,絕對不會泄露的嗎?”
厲珒帥氣地將車門關上:“我故意讓小董通知他們來的。”
啊?
蘇瀾一臉‘厲珒你腦子是不是瓦特’的表情。
是的,這些記者的確是厲珒故意將酒店入住信息泄露給他們的。
“蘇小姐,厲先生,請問你們這是剛剛從醫院看完蘇老太太回來的嗎?她老人家現在病情如何了,可還安然無恙的活著?”
一名記者高舉著麥克風問蘇瀾。
“厲珒,我該怎麼回答?”蘇瀾小聲問厲珒,心底莫名的有些緊張,因為這些記者是厲珒故意安排的,所以她不能亂說話。
不然一旦說錯了話,壞了厲珒的計謀,那可就糟糕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隻需要美美的保持微笑即可。”
回答完蘇瀾,厲珒深邃瀲灩的眸,冷冽地掃向眾人,又恢複了他一貫的高冷。
“老人家昨晚的手術做的很成功,她現在不僅沒有生命危險,還在傍晚時分平安的醒了過來。
隻是因為暫時說話還有些困難的緣故,有關她昨晚在市中心環形商業街一帶出車禍的真相,還得等她身體康複了稍微好一點之後,才能和車禍肇事者對簿公堂。”
對簿公堂?
這話一出,眾人立刻麵麵相覷,露出了十分驚訝之色:莫非蘇老太太出車禍的真相真如傳言所說,不是一起單純的交通事故,而是另有隱情?
蘇瀾卻是微微勾唇,露出了會心一笑的笑容。
她似乎知道了厲珒在玩什麼把戲了,如果用四個字來總結,那便是——引蛇出洞。
蘇老太太並沒有蘇醒,卻故意爆出她已經脫離危險期並平安醒來的假新聞。
目的就是為了引起慕韶華陸溫綸焦躁不安的情緒,使他們為了自保,再次殺人滅口,從而在醫院嚴密布控,等她們自投羅網
趁記者們震驚的麵麵相覷的時候,厲珒拉著蘇瀾的手,抬腳進酒店,一個率先回過神來的記者,猛地一個箭步上前,再次將他們二人攔住。
“蘇小姐,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厲水瑤和你前緋聞男友陸浩初在玩不倫之戀的新聞,網友們都說背後的爆料者是你妹妹蘇丹雪,請問這是真的嗎?”
蘇瀾被迫再次停下腳步,美豔黑瞳浮起清清洌洌的寒光,將提問這名記者的雙眸精準鎖住:“不好意思,我和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