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逐領班帶出去後,一路上神色都有些冷淡,隻是抿著唇一語不發。
領班將他帶到一邊,看著他這副模樣歎了口氣,“你呀……沒事吧?”
南逐當然沒事,一直保持這幅模樣也隻不過是為了打消金民河的戒心罷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不可能跟對方硬碰硬。做一個能夠被對方掌控的人也能暫時讓他放心。
想到麵前這人的照顧,南逐神色也帶了些誠懇,“我沒什麼,給您添麻煩了。”
領班搖了搖頭,他就覺得自己預感還是蠻靈的,“算了,你待會兒就老老實實呆在裏麵幫忙,不要出來了。”
鄭南逐點了點頭,“嗯。”
……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很平靜,南逐也不免鬆了口氣。
隻是,快到下班的時候,他卻在洗手間遇到了金民河。
南逐正微微傾身在鏡子前洗著手,不經意間抬眸便看到他身後不遠處抱臂而立的男人。
他的動作微微頓了頓,隨即垂眸依舊自然的做著自己的一切,並不泄漏一絲情緒。
金民河笑了笑,不愧是他,這人的表現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先前兩人之間的尷尬。不過,他還是青澀了些,不知道這種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更會讓人心生想法。如果是十幾年後,這個時候他一定會輕笑著跟自己打招呼……
想到這裏,在對方神色淡淡的跟自己錯身而過時,金民河伸手攔住了他。
他看著他皺眉的模樣,開口道:“剛剛,不好意思。”
金民河話剛落,鄭南逐內心微微歎氣,麵上卻有些詫異的側眸看他。
早在包廂裏遇見對方的時候,他就知道,以金民河那時的眼神,他們之間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現在看來,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金民河認識他,或者說認識李載京。
而南逐之前的表現也很好做了鋪墊,讓金民河並不準備用強。
看這架勢,倒像是準備要一步步攻陷自己。
南逐有些想笑,他倒是不知道,這家夥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耐心。
不過這當然不符合他現在的表情,所以他隻是略略抿了抿唇,神色恢複平靜,眼底卻有些不解卻又帶著些微防備的看著他,客氣簡單的道:“沒什麼,您是客人。”
金民河看他這幅模樣,神色越發誠懇的道,“不,是我剛剛將你認成了我的一個朋友,所以有些激動了。我為自己的唐突向你道歉。”
他相信不管對方戒心多重,現在也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大男孩,生在普通家庭也沒經曆過什麼,所以才想要一步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