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忽而走到我身前,手中拿了很多衣服,遞給我輕描淡寫的說道:“再去試試看。”
我拿著衣服再次走近換衣間,不敢違背司少的話。按照他說的一一都照做了,換好衣服我從換衣間出來站在鏡子前,與剛才自己的選的衣服感覺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完全沒有剛才不倫不類的感覺,服務員甚至還幫我把頭發放下來,我一直不敢出聲,也不敢抗議,悶聲忍著。
等著我把店裏的衣服試了個半,司少這才停手,稍稍滿意的看了我一眼。
“把這些衣服全部包起來。身上那件就穿著吧!”司少多服務員說道,又看了我一眼。
這話一出,之前幫我拿衣服的服務員,站在身後立刻就幫我把標簽剪了。
另外幾個服務員過來把所有的衣服都包好。
他居然把這些衣服全部都買下來了?
我正想要開口的時候,他帶著極致冷漠的眼眸隻看了我一眼,“不喜歡,你可以丟掉。”
於是,我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
我知道,司少這種人骨子裏是霸道的,在此時容不得我拒絕,我默默的收下了。
離開店,後座全部都堆滿了衣服,司少直接就讓我坐在副駕駛。
他還幫我拴上了安全帶,我臉頰微紅著,那股淡淡清香味,在鼻尖纏繞飄忽不定。
“住在哪裏?”司少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被那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一猶豫,沒有立刻回複。
“需要我給你的媽媽桑打電話,詢問嗎?”成年男人特有磁性的聲音,應該說比一般人還要好聽的聲音。
我隻能是老實回答,說道:“在xx路xx小區7樓b1345。”
我看著車窗外不斷消失景色,身體的疲憊也一點點的露出來,隻要一放鬆一天的疲憊就會從大腦的深處跑出來。兩腿之間的深處,還在隱隱作痛著。
我覺得在這一天,一切都就像是夢一樣,我努力的用平靜偽裝成我最後的一層鎧甲。
我私底下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我很沉默,我更多的時候就像是模樣,即使我的心髒再疼痛,我還是會強製性的保持平靜。
隻是太累了。
我的眼皮開始下沉,我似乎是在恍惚中,感覺有人給我蓋了一件衣服,想睜開眼睛去看。
還是沒有抵住鋪天蓋地而來的睡意,沉沉睡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猛的睜開眼眸,環繞了周圍的環境,我發現我在家裏,睡在自己的床上。
我回過神來,記得自己在車上睡著了。
是司少把我抱上來的?
但這可是七樓!
我從床上做起身來,被子滑落在一側。
隻是當我伸手按開房間裏的大燈,順手關了小台燈。
我看見滿地堆放著的都是衣服,整整齊齊的,這些都清清楚楚的提醒我,昨天一切是真實的。
隻這房間擁擠,即使所有的東西都是布置得整整齊齊的,但是依舊是蝸牛殼一般,寒酸和窘迫,我想象不到,司少進入我的房間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
但是我很快的就拋掉這可笑的想法,司少那樣的人和我就像是雲泥一般,我們隻是意外相交,然後就隻當是忘記所有的一切。
就當是一切都是夢。
但當我洗漱後,我斜眼我發現我桌子上的書被人翻動了。
我的心神震動,我急忙的走過去一看,桌子上依舊是放著一本我前天才看完的言情小說。 ︽2︽2︽.2閣︽2,
頓時我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滿腦子都是難堪!
因為這本書被人翻動了,而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但是最為關鍵的是,這書上寫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我一向是不願意將我的情感外泄出去,所以我在外表現得就像是木頭,但是我卻是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將一邊看書,一邊將我自己的想法在一旁寫下來。
翻開的那一頁,我寫到這樣一句話:若相愛,不離不棄,直到白頭;若是不被愛,不如瀟灑轉身,再也不回頭。
即使是房間裏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我卻仍然覺得難堪,因為我就像是不僅僅身體被人看光了,現在就連我的思想和小心思也被人給解剖掉,看穿。
偏偏,都是同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