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界,奇詭之地外。
無緣無故睡著而被觀月等人抬回了營帳的上神墨澤,突然吐了一口鮮血。
他胸膛之內氣血翻湧,難受至極。
“尊上!”
“尊上尊上!”
觀月業笙和晏齊幾人圍了上來,墨澤沒有去看他們。
他腦子裏快速梳理著方才的夢境,同時,他也快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隻見,他一揮袖,身形頓時消失,他以極快的速度,趕往了妖穀。
觀月和業笙連忙追上,晏齊實在跟不上墨澤而選擇了放棄。
墨澤立於妖穀之前,他明顯感覺到妖穀有些不一樣了,妖穀的結界還在,他伸出手,手觸碰到了妖穀的結界,正好觀月和業笙趕來,他們連忙追上,借了墨澤穿越結界的力量,和他同時進入!
“這裏是哪?”觀月和業笙麵麵相覷,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地方,但這裏靈氣充沛,又是天生天養的好地方。隻是,這極好的地方裏,卻充滿了血氣。
墨澤沒管兩人,他在妖穀內飛速飛行著。於是,他看到了殘垣斷壁的妖穀,看到了一座又一座小墳包的妖穀。
他蹲下身,搓了搓墳包的土,是新土。他到了最大的一座墳包,那上麵寫著老榕樹爺爺之墓,上麵是血字,也是新字。
他皺起眉,頓時心痛難當。
他的小白,正在經曆這樣痛苦的事情嗎?
“尊上,這裏!”觀月高聲喚了一聲,墨澤一個閃身,到了觀月身邊。
這裏是老榕樹的房間,房間的裏屋裏,還有著陶青和白妖妖走動過的痕跡,而屋裏正中央,是一大片未來得及處理的血跡,血跡一端有一隻手掌印,像是一隻手遮掩住了什麼東西,而這手掌印中,竟是一個“澤”字。
墨澤的麵色頓時黑沉黑沉了。
“這是……”業笙也十分不解,“從這鮮血狀況來看,應是幾天前的血跡。”
澤?
不,不太對。
墨澤低下身子,仔細看了這字,不多時,他看出了蹊蹺。
這字裏,有幾筆,是有靈力殘留的,而有幾筆,卻像是別人添上去的。
他的手從這詭異的字跡上劃了過去,他去掉了沒有靈力殘留的比劃,眼前的字,竟隻剩下了兩橫一豎,且這兩橫一豎裏,上麵的橫比下麵的橫要長。
“這是?”觀月和業笙都看了過去。
兩橫一豎,墨澤腦子快速轉動,接著,他鬼使神差的,用手指繼續添了下去——
“青”。
青?陶青?
不可能,陶青沒有瞬殺了老樹的實力。
老榕樹什麼時候死的?他並未看到上神隕落的天地異象,難道……被妖穀的結界遮擋,天地異象並未傳遞出去?
但墨澤心中越發的不安了,現在,隻有陶青在白妖妖身邊,若他真的是殺害了老樹的凶手,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究竟要做什麼?!
墨澤立即對業笙和觀月下令,“徹查此事!”
“是,尊上!”
……
陶青摟著白妖妖,腦子裏浮現出了當日的場景。
他回了妖穀,聽聞了眾小妖討論著白妖妖帶了一個男人來了妖穀,那男人身形高大,俊朗不凡,且十分會逗白妖妖開心。妖穀裏的小妖們都非常喜歡他。
他停留了下來,同眾小妖,以及小桃和小八聊了聊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確認了,白妖妖同他,真的已經定親了,且,他那幾日,是留宿了她的房的。
他心中翻滾,越發嫉妒!他徑直去了老榕樹的木屋。
那時的他還有些彷徨,他還未能徹底下定決心去做這些事情。
他到了老榕樹的房內,卻看到老榕樹正在發愁,該給她準備怎樣的嫁衣。
“不行啊,穿鳳袍多不合適啊,鳳凰的階位可遠遠不及我家妖妖的。穿龍袍吧,可凡人的龍袍都是男子穿的,這可是……真的是很苦惱啊。”
陶青心中酸澀,心情也越發差了,他走進了木屋,“拜見師傅。”
“陶青?!誒,陶青你怎麼回來了??!”老榕樹見了他有些意外,“是妖妖出了什麼事了?”
陶青道,“妖妖很好。”
“哦,”老榕樹鬆了口氣,“那你過來是做什麼的?”
陶青看著他手中各種布料,問,“師傅,您是在給妖妖準備嫁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