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了,墨澤將她輕放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又輕輕摸了摸她的眉眼,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和她紅潤的小嘴。
他布下了幾個隔音和保護的結界,好讓她睡得更安穩些,最後,他輕輕出了房。
他出去之後,天白馬直接跟上,一人一馬到了客棧外的林子裏。
墨澤沒有回頭,他早已認出了這隻白妖妖親手養大的天白馬。天白馬也認出了他,她的戰神。
“你認出她了。”墨澤道。
天白馬踏著步子,走到他的身旁,點了點頭。
墨澤側過身子,對天白馬道,“保護好她,另外……這事別告訴你那新主子。”
它的新主子,是妖界聖君風淩。
天白馬蹬了蹬蹄子,像是直接表明了立場。“我主子是白妖妖,我隻有一個主子!”
墨澤看明白了它的意思,“她心情不好,我的存在恐怕隻能讓她的心情更差,但你不同。她很喜歡你……你要讓她開心些,明白嗎?”
天白馬蹬了蹬蹄子。
白妖妖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的特別晚,醒來的時候,小裕和天白馬已經在她房裏趴著了。
她坐起了身,臉上的麵紗早已取下,她都不太記得昨晚她是怎麼回到床上睡覺的。
她笑看著這兩隻,“抱歉,一不小心睡過了頭,感覺好像做了個夢……”
真是個苦澀又放肆的夢。
她捏住了心髒,心髒還有些隱隱的痛,她閉上眼,調整了好一會兒。
天白馬抬起頭哞哞叫了兩聲。
她對天白馬和小裕笑了笑,起身,穿好鞋襪,給自己仔細梳洗了一番,理了理衣服,又將麵紗重新戴好了。
“今日左右無事,不如我們在城裏走走吧。”
天白馬立刻站了起來,圓圓滾滾的兔子小裕一時不查,滾落在了地上,發著懵地看著白妖妖。
呆呆傻傻的兔子讓白妖妖開心地笑了,她愉悅地走了過去將他抱在懷裏捏著。兔小裕直接羞紅了臉。
天白馬拱了拱白妖妖的腰,她心情放鬆地和這兩小隻一起出了客棧走到了大街上。
剛出大街走了不久,白妖妖留意到前方有一群人對一個少年指指點點,她因為好奇,走了過去,剛好看到了她住的那家客棧的店家小二。
小二見了白妖妖,連忙喜道,“客官,您也出來看熱鬧了啊。”
“這是怎麼回事?”白妖妖問。
小二道,“哦,他啊。這少年名叫姬景淮,原是大煉丹師的姬林戚的後人,但姬家犯了大事,姬大丹師被直接處斬,這少年那時還是個繈褓裏的孩子,倒是開了恩給他免了死罪。但他從一出生為奴,你看他臉上的奴印,有了這個印記,那是受盡欺淩。聽說他繼承了他父親的煉丹天賦,倒是個天才,他想要報名這次的煉丹比試,可惜了,東家不許。東家是不會給這個能給這個小子飛黃騰達的機會的。”
“哦?”白妖妖看了過去,看到了這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少年右臉上刻著一個奴字,左臉因為長期的虐待,也滿是欺淩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