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白妖妖一直在幫白疾完成著他的願望,她時時從他懷裏掏出心願本,幫他完成了心願之後,便用筆做個記號。然後又放回了他的懷裏。
容斳幾人也配合著白妖妖,助她快速為白疾完成心願。
白疾的心願不複雜,到了第三日的時候,除了關乎戰鬥的心願,其他,已全部完成了。
大雪早已融化,雪過之後,是春天。
鏡花水月裏的季節隨著白疾的心意變化,軍帳外,是一大片的鬱鬱蔥蔥。
白妖妖穿上了大帥帥甲,白疾也穿上了威武霸氣的真龍戰甲!
走出了營帳,白妖妖看到了地上的幾棵野草,白疾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他拔起了一棵。
“姐姐,緣分草。”
白妖妖輕輕眨了下眼,她抬起頭來看向白疾。
這時,一段不屬於她,也不屬於她之前看到的白疾的記憶碎片的記憶突然浮現在了她的腦子裏。
她帶著還很年幼的他走在青青草原上,那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原。
他走得累了,她帶他在草地上坐著休息。
她隨手拔過了一棵草,對年幼的他說道,“阿疾,這是緣分草,要不要試試?”
“阿姐,緣分草是什麼?”
她將手中的草的根須和上端的葉去掉,隻留下了莖。
她拿起草,對白疾說道,“你照著我這樣,一人一頭,我們慢慢拉開……”
“如果呢,形成了口型,證明我們有緣分。如果斷了,就是無緣。”
白疾撇撇嘴道,“阿姐,這東西都是假的,如果我們撕的紋理是同一個,那怎麼也得斷,不是同一個不就形成了口?大概率還是會形成口的吧。”
她輕聲笑了,“你說的也不錯。試試吧。”
“嗯。”
她坐著,他站在她麵前,拿起草莖,兩人對麵一撕,白疾撕的力氣過大過快,竟直接撕斷了。
白疾臉色一紅。
她笑了個不停,白疾又撿起了一根,和她一樣做了處理後,兩人再撕了一次。這一次,是個結結實實的口。
白疾得意地笑著,“我就說吧,我和姐姐,怎麼可能無緣?”
……
這不是她在之前的記憶球裏看到的記憶。她為什麼會有這段記憶?
“姐姐!”白疾忙扶上了臉色有些蒼白的她。
白妖妖搖了搖頭,她看向了白疾手中的緣分草。
“阿疾……”
“嗯,姐姐。”
“我們撕一下這個草。”
一種奇怪的,暖黃色的感情籠罩在兩人身上,白疾的手微微顫了。
她不記得他了,卻還記得它。
姐姐,阿姐……
“嗯。”白疾的聲音有些顫動,這淺淺的顫動,讓白妖妖的心頭也顫了顫。
白疾處理著草,去掉了根和葉,隻留下了莖。
“姐姐。”
白妖妖拿上了緣分草的一頭,白疾拿上了另一頭。
這種草,是地上隨處可見的野草,沒錯,隻是野草。
野草的名字十分隨意,但它究竟叫不叫緣分草?或許不叫,也或許因為真龍老祖這麼喊它,它就叫。
兩人緩緩撕著這棵草莖,白疾撕得十分小心,他和姐姐的緣分,他和姐姐的緣分……
兩頭緩緩撕開,竟是白疾撕得更慢,終於撕到了兩頭交彙處。
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