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桌子上,到地板上,最終,還是到了那張潔白的大床上。
她身上的鎖鏈叮叮當當地撞著,她不知她是犯到他哪根神經了。
沒完沒了。
她哭了,哭得歇斯底裏,心裏不知是悲傷更多,還是痛恨更多。
但這一日後,墨澤有好些天沒有再回長岱峰。
姬景淮負責照顧她,兔子小裕和天白馬也獲準常上來看她,她目中沒有一切,隻有滔天的恨意,那要殺了毀了她的男人的恨意。
約莫第五日的時候,墨澤又回來了。
他是失落而歸的,她看清了他進門時低落的模樣,她坐在床邊,開心的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不順心的時候,你也有不如意的時候。你不如說說,你是哪件事情,沒有辦成?”
她譏諷的笑聲穿入了他的耳朵,他歎了口氣,走在她的身前,他握著她的手,半跪了下來,“對不起,我想盡了辦法,但她不願……龍筋,我沒能取回來。”
他這模樣,似乎真的是心疼於她的,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縈繞在她的心間,她停頓了好一會兒,突然腦子又空白了一瞬,“你在這裏做什麼?滾,滾!”
她,她又忘記了。
她隻記得他做的讓她恨他,讓她感覺到痛苦的事情,她記不得除此之外的其他的任何事情!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逼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伸出手要摸她的臉,她直接非常厭惡惡心地躲開了。
他收回了手,他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很久。
有什麼辦法,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陶青……”墨澤淺淺開口。
白妖妖立刻轉過了頭,她筆直地看著他問,“陶青怎麼了?”
他心頭一酸,道,“他以真龍戰神的名義,集結了妖族大軍。欲發動天妖大戰,他要將你奪走。”
她大笑了起來,放聲大笑了起來。“陶青要來救我了,我可以擺脫掉你了。墨澤,我可以擺脫掉你了。終有一日……”她咬牙切齒道,“終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你,報仇雪恨。”
看著她這等模樣,他心中何等酸澀,他站起了身,拉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代入懷裏。
“你做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要做什麼?”他苦澀了,“我要做什麼,你應當知道。”
雪白的紗幔搖曳,整個方壺,下了一場大雨,大雨衝刷著方壺仙境的每一朵鮮花,在長岱峰半山腰處,姬景淮打理著白妖妖開墾的藥田,這裏的靈力不斷震蕩,這裏的藥草,艱難求活。
自這一日起,墨澤便每夜都留宿她所在的房間裏了。
一夜一夜,她一夜一夜的哀嚎。
愛恨交織,說不清交織成了什麼。
他對她說,“我要娶你,我要在這方壺,為我們舉辦盛大的婚禮。”
她不屑,悲憤,咬牙切齒。“你隻會強迫我,你除了強迫我,你還會做什麼?”
“我還會做什麼?”他用力按下她,“我會讓你知道,我還會做什麼。”
……
方壺上下忙活起了大婚儀式,這件大事,不僅傳遍了方壺,更傳遍了四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