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
白妖妖對翡翠並不了解,若要賭石,正兩眼一抹黑。她看向了司徒南,他神色也重,看起來也並不了解。
二皇子又道:“司徒公子要娶姑娘,一對冰種翡翠鐲子已經作為定情信物贈了出去了,不賺些銀子,怎麼才夠得上尚書家的門楣呢?”
二皇子等了他,等了又等,見他不說話,又道:“還是說,司徒公子不敢賭?這今日若是不賭,掃了眾位皇子的興致,那之前承諾的助你和韓姑娘成親一事,我們可就不管了哦。”
三皇子五皇子連聲道:“唉,二皇兄,這不是一碼事。”
太子卻在這時插嘴了:“二皇弟,這你拉司徒公子賭石,賭石賭石,總得有點賭注吧。你打算出什麼賭注?”
“這?”二皇子遲疑了。
太子笑道:“我記得二弟在城東郊區還有個大的院子一直空著,也沒個人住。皇兄覺得,這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拿出來下個注?若是被司徒南贏去了,還可以做婚房,給司徒公子娶媳婦爭些麵子,豈不兩全其美?”
二皇子的嘴角抽了抽,城東一個大院子,那值多少金子太子他心裏沒數?
他耐著性子笑道:“皇兄還真會借花獻佛啊。司徒公子為皇兄賣命,卻要弟弟出宅子。”
太子笑道:“賭石賭石嘛,不就是個賭嗎?連點彩頭都沒有多沒意思。再說了,都知道二皇弟富貴,哪在乎一所小小的宅子?”
二皇子冷冷一笑。此刻若是不出,則在這些兄弟間輸了陣勢,麵子他還是要的。於是他笑道:“行,”他揮手對身後太監道:“去將城東那廢院的房契地契取來。”
“嘖。”
二皇子做了姿態後,又雙手十指輕輕交疊,好整以暇地問司徒南道:“司徒公子,我這誠意很足了,我倆,賭不賭?”
說完,又道:“哦對了,我忘記司徒公子沒有彩頭可以賭的。”
太子道:“司徒公子的彩頭,我東宮出了。”
“唉,皇兄不幫弟弟出彩頭,卻幫司徒公子出彩頭。不公平不公平啊。”二皇子眯著眼睛笑看著司徒南道:“司徒公子,你可賭?”
本來這隻是賭石,可話趕話一路下來,卻變成了一場男人之間的交鋒和較量。
二皇子顯然是已經知道太子的事情和司徒南有關,而將二皇子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麵的人就是司徒南。他看他不爽,也不願太子有這樣的一個左膀右臂,所以,是有意針對司徒南了。
此刻,若他退卻,若他不參與這場賭石,將來,無論哪方麵,他都要輸人一籌。
雖然明知自己處於劣勢,但是此刻司徒南很平淡地挺起胸膛抬起了頭來。“賭。”
“哦,那你的彩頭是什麼?”二皇子又問。
白妖妖笑道:“眾位殿下,棠棠唐突了。這對叮當鐲既值一座小城,想必作為賭注也是可以的了。”
二皇子緩緩搖了搖頭,“叮當鐲是夠格當賭注,但此鐲已經贈予了姑娘,怎能稱之為司徒南自身之物?不可不可。”
司徒南問二皇子道:“二殿下認為什麼合適?”
二皇子笑道:“既然我出了彩頭,又是和你對賭,那我想要的這彩頭我說說,你先聽聽看。”
司徒南道:“殿下請講。”
“痛快!”二皇子笑道:“本殿下想要的彩頭,是司徒公子右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