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怎麼就從未覺得,她家戰神,她的夫君,追求起來,竟是這麼難追求的一個人。
回到房內,疲憊地躺了下去,裹起被子,又有些想念他的味道了,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上那根橫梁,橫梁上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她的嘴巴撅了起來,有些不高興也有些困難地翻過身,好久才睡了過去。
回到客棧的司徒南的情況不比她好。分明他在她的閨房裏隻得了一道橫梁,但比起這冷冰冰的床來,他竟覺得,那道橫梁更讓他安心踏實,更讓他覺得舒服自在。
手中拳頭輕輕握起,臉上淡淡地笑了,歎了口氣,才倒在了床上入睡。
次日大早,白妖妖的房門被人踹破。因為入睡得晚,導致早晨還遲遲沒有恢複意識的她,被韓夫人從床上拽著耳朵提起來了。
韓夫人麵色難看得發紫,她暴怒道:“韓心棠你怎麼回事?你跟太子說你看上了司徒南,要跟司徒南成親???你以為你娘那麼賣力拆掉你和司徒南的婚事是為了什麼?!!”
“娘,娘,輕點,輕點!”
“你眼睛瞎嗎?你什麼眼神,京城裏那麼多大好的男兒你統統不要,就看上那麼個窮小子??他能有前程,你跟著他吃一輩子苦嗎?!”
“他可不是沒有前程……”
“你說什麼!”
“啊啊啊啊,娘,娘啊!我的耳朵!”
白妖妖的耳朵被提著轉了一圈,那朦朦朧朧的睡意也徹底醒了!
韓夫人一甩,白妖妖在地上打了個滾,迷迷糊糊地坐在了地上。昨晚太累,和衣而臥,今早倒是連衣服都不必穿了。
白妖妖搖搖晃晃的,愁眉苦臉地撒嬌耍賴道:“娘啊,棠棠身子弱,娘親輕點啊……”
“你裝蒜是不是,裝蒜是不是?!!”韓夫人再次擰起了她的耳朵,耳提麵命道:“你是不是傻啊,我就不說太子了,再怎麼,李嚴也比司徒南那小子好一千倍一萬倍!你不論是嫁給太子還是李嚴,那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嫁給司徒南,家徒四壁,吃老鼠嗎?!”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韓夫人終究是舍不得看女兒這麼疼的,還是鬆開了手,白妖妖的耳朵已是通紅一片。
“你,你去跪祠堂!想明白了,想通了該嫁誰再出來!”
跪祠堂是沒有用的,跪一輩子也是沒有用的。
雖然心裏這麼想著,白妖妖還是可憐兮兮地扒著韓夫人了,“娘啊,娘……棠棠身子不好……”
“別拿身體不好搪塞我!”
白妖妖又賣著巧道:“娘啊,棠棠這兩日汙穢,跪不得祠堂的。”
韓夫人立刻轉身,看了她半晌,也明白了這句話便是這幾日是月事。按祖宗規矩,月事期間,的確不得前往祠堂。
她真的是怒其不爭地道:“既然跪不得祠堂,你就在這裏罰跪吧。門窗敞開著!讓府中上上下下看著你跪!”
“娘,娘!”
韓夫人憤怒著離開了,還大聲地喊了句:“誰也不得給韓心棠送東西吃送水喝!聽浪,我若是發現有人給她送吃的送喝的,她的懲罰,直接加倍!直到,直到她認清了現實,想明白了該嫁給誰為止!”
白妖妖現在畢竟是韓心棠,也就是韓夫人的女兒,此刻也不能不聽她的話。她昨晚沒休息好,腹部還隱隱作痛,腰也酸疼得緊。
沒有辦法,她跪了下來,很難跪直,換了幾種姿勢好讓自己好過一些。
隻能,隻能等韓夫人心疼了女兒,也看明白了她的決定決心之後,放她一馬了。
小棉在門口看著她,心中著急。韓府上上下下見大小姐被罰跪在屋裏,也是紛紛指指點點。
小棉大聲喊著:“看什麼看,走,都走!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