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龍的故事,她又想起了司徒南,鳳鳴山的酒又的確好喝,她一麵念著他,一麵喝著酒,不知不覺,就喝得有些多了。
她喝得多了,也就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趴在窗戶旁。
微風吹了過來,他看著眼睛睜大了幾分。
她從小就有些貧血,身子向來很弱,怎麼能飲那麼多酒水,又怎能吹那麼多風?
他一閃閃到了她的身旁,趴在窗前的她已經睡得有些沉了,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放回了床上。順手給她蓋上了被褥。
他看著她頭頂帷帽,手稍稍近了,卻又猶豫躊躇了半晌。
想看,卻又害怕,卻又不敢。
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那是白疾的聲音,“阿姐,阿姐睡了嗎?”
他身子一閃,躍到了房梁角落中。
得不到回應的白疾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倚著房梁的他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不想走了,就靠著房梁淺眠了一覺。
次日清晨起的時候,宿醉的白妖妖的腦袋還疼得厲害。白疾敲了她的房門,她摁著腦袋艱難地應了句“進來。”
白疾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白妖妖坐起了身子,白疾如常走到她麵前笑道:“阿姐,我打聽清楚了,鳳鳴山遺跡的入口就在鳳鳴山山背。那裏一直作為鳳鳴山寨子的禁地禁止人進入。若是我們想進,可能得費些功夫了。”
“看來是挺麻煩的。”白妖妖懶洋洋地倚在床幃上,她將帷帽扶正了。真是的,昨晚居然是戴著帷帽入睡的,這帷帽都給壓彎了,難怪十分不舒服。
她揉著自己的額頭道:“如果是鳳鳴山大當家的帶著我們進去,是不是就名正言順的多?”
“啊?阿姐?”
白妖妖對著屋脊歎了口氣,“是不是啊?大當家?”
墨色的身影翩然落下,白妖妖看著這個總覺得眼熟的身影,微微笑著,“感謝大當家百忙之中屈尊降貴為我守夜,這一晚,我睡得很是舒坦。”
白疾看了看窗戶,又看了看他。
他岔開了這個問題,問她道:“白姑娘為何要去鳳鳴山禁地?”
她掰扯著笑道:“所謂秘境,總會有些機緣。修士修煉,不就圖這個?”
“禁地重地,不可輕入。”
白妖妖笑了:“大當家的,你跟白將軍也鬥過幾次,若我和白疾將軍想要潛入,你可有辦法攔?”
白妖妖懶洋洋地說:“與其我們偷偷摸摸地進入,不如你們大大方方領我們進入。不是嗎?”
他看著她道:“白將軍確實年少有為,但正麵交鋒,白將軍可破不了我這一關。”
白妖妖笑道:“我們並沒有必要正麵交鋒。”
他沉默了,他知道她的話,很有道理。
“思考得如何?”
“好,我帶你們進去。”
“嗯,好。”白妖妖要起身,然後頭暈了一陣又坐了下來,他下意識上前,白疾就扶上了她的胳膊,“阿姐,你如何?”
“頭有些暈。”
“阿姐你別動,我給你揉揉。”
他看著白疾給她按摩著腦袋,眉頭又微微蹙起,轉過身去,“白姑娘若是想去就請快,在下沒這好耐心等。”
白妖妖自己捏了捏額心,又借著白疾的支撐站起了身來,客氣的輕笑著說道:“確實也不好累得大當家久等。我們這就走吧。”
他帶著白妖妖和白疾進入了山寨,並徑直前往了鳳鳴山後山。這一消息,直接驚動了鳳鳴山龔二當家,和三當家落塵埃。
落塵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什麼,大當家親自帶他們進來了山寨,還要去禁地!大當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