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直勾勾地笑著看著她，她稍稍偏過了頭去，“久別重逢，我原以為你會如同我想念你一般念著我，我以為夫人會很熱情。”
他像是有些疑惑，“可我怎覺得夫人，像是有些忌憚我，躲著我一般？”
啊？我並沒有忌憚你，更沒有躲著你啊！
白妖妖猛地回頭，剛轉過頭，她的嘴巴就被眼前這人給叼上了。
她一愣，他微微笑了，他托住了她的背，鎖住了她的退路。
這……這……這……
不得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上也越來越熱。
她的手在旁邊的桌上胡亂地摸著，忽然摸到了一個橘子，她立刻將橘子拿了起來，推了推他。
他有些不解，分來開來之後看到了她手中的橘子。
白妖妖耳根子整個紅透了，她輕聲說：“吃橘子啊。”
“吃橘子？”
他牽起她的手，將她牽到一張椅子處坐下，又搬來了一張凳子，坐在了她的對麵。
白妖妖真的，微微笑著，緩緩地剝起了橘子來。
“這段日子，我常常在想一個問題。”她剝好了一瓣，看著他的臉，輕輕將那一瓣橘子推入了他的口中，“你說，涼國洛陽城山後那個小木屋裏的師徒二人，是不是就是你和我？”
於以前的他而言，小木屋的兩位主人仿佛是遠在天邊的存在。現在的他再回頭看時，便能覺察到這其中似乎是他有些關聯。他嚼著仙橘，笑著看著她道：“夫人何出此言？”
“愛好，興趣，與你我一樣。就連經曆，也和鍾嬤嬤說的一樣。”她見他吃完，又剝了一瓣，放入了他的嘴中。“近日，我常常想。若我當真遺忘了這麼一段與你的緣分，那那段時光，我們又經曆了些什麼呢？我們同住一所小木屋，一人一個房間，我教導你修行，但你其實並不需要我教導。說不好，你那時還在心裏腹誹算計著我。”
她說著說著，又輕輕笑出了聲來。
他握著她的雙手笑道：“或許腹誹有，算計……或許算計著如何將師傅變成媳婦？”
他嚼完了一瓣橘子，湊上前想親吻她，卻又被她塞了一瓣橘子。
不得已，繼續嚼著。
“那……或許我們還去了鳳鳴山，你得了鳳鳴山的機緣，實力恢複，飛升回天神殿。你邀請我一同去天神殿，我卻拒絕了你。”她笑著說，“你如何做想？”
“如何做想？”他想了想說，“若設身處地的想想，也許會覺得你是天底下第一個敢拒絕我的人，或許有些年少氣悶。”
她笑容收斂，他握緊她的手，“此一時彼一時，再說了，你現在若是拒絕我，我也會氣悶。但怎麼氣悶，你也是我夫人，是我司南，生生世世唯一愛的人。”
她又掰下了一瓣橘子，往他嘴裏塞了去，他連忙一退，又抵上了她的額頭。
他聲音暖暖的，“夫人，我想吃的不是橘子，你知道的，我好久沒見到你了。”
“……這……不太好吧。”
他笑出了聲，“怎麼不好了，夫人，你現在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