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鍾,s大後麵的一條小吃街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出攤,葉三不用吃東西,所以在哪都無所謂,隻是跟在後麵那兩尊大神......
一個是老板,另一個欠了人情,請他們吃飯,怎麼也不能太寒酸吧!
她從街這頭走到街那頭,一路仔細的觀察著。
不行,這間門麵太小。
這間.....似乎桌椅不是很幹淨。
這間老板長得太猥瑣,萬一是黑店呢?
這間.....牌子上竟然有錯別字!
這間......
“喂,小桃花。”臣良突然開口,叫住了葉三。
葉三回頭,眼裏滿是疑問。
“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他瞥了一眼周圍的飯店,眨巴眨巴眼睛,“這條街總共就這麼長,你來來回回走了三遍了。”
葉三表情一僵:“啊,是嗎?”她一時有點尷尬,情急之下抬手隨便指了一間,“不然,就這個吧!”見兩人似乎沒有異議的樣子,便飛快的走進小店,挑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
“你們隨便吃啊,這頓我請!”她揚起下巴,晃了晃手中的錢包。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伸出手,一個摸了摸胸口,一個摸了摸腰側。
嗯,帶錢了。
早上大家吃飯的花樣都沒有那麼多,池仲景批準葉三吃一點,於是她也點了幾樣小菜,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
臣良大驚小怪:“小桃花你竟然能吃東西?”
葉三不明就裏:“我...我為什麼不能吃東西?”
臣良腦袋湊過去,小聲的問:“你不是屍體嗎?”
葉三大驚失色,慌忙看向一邊的池仲景。
池仲景喝了口豆漿:“沒事,他都知道。”
原來是這樣。
兩個人竟然這麼相熟嗎?葉三看著臣良。原本以為他隻是個和老板認識的普通人,沒想到竟然連她是屍體都知道,還知道她不能吃東西。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板說我能吃,我就吃咯。”對於自己的原理,葉三實在是了解的太少。
臣良吹了個短促有力的口哨:“不死之身喲~真讓人羨慕。”
池仲景聞言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三個人正吃著,池仲景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接聽。
“池教授,又發現一個受害人。”電話那頭,姚隊長的低沉的聲音傳過來,聲音裏是壓不住的火氣,“你現在在哪裏,可以趕回來嗎?”
池仲景眸色暗沉:“馬上。”
說完,他掛掉電話,對上對麵兩個人詢問的眼神,輕聲道:“出事了,我們先回去。”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葉三,葉三立刻站起來,跟在他身後。
“對了,我還沒買單!”葉三轉身就想掏錢包。
“不用了。”池仲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從錢包裏拿出一張粉色毛爺爺放在桌子上,對著臣良說,“你結。”然後拉著葉三出了早餐店。
“老板,到底出什麼事了?”葉三的手臂被池仲景拉著,再加上她步子小,要小跑才能跟上前麵男人的速度。
池仲景的腳步稍稍放緩,與她平行,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說道:“你昨天感覺的果然沒錯,又有人死了。”
葉三一聽,立馬加快了腳步:“那還等什麼?快走啊!”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池仲景身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池仲景看了她一眼:“你回實驗室拿工具,我先去現場,藝術樓二樓。”
葉三點點頭,立刻一路小跑回了實驗樓,收拾好工具箱便馬不停蹄的朝著藝術樓跑去。
如果說她感受到死氣濃厚的時候周圍就有死人,那麼時間是昨天的十二點多,也就是說,第一個死者發現沒多久,第二個死者就已經死了?
這次發現屍體的地方是藝術樓,距離昨天晚上的體育館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牆之隔,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地下再次作案?
她使勁晃了晃腦袋,太陽穴“突突”的跳,她顧不得再細想,先送了工具去了藝術樓。
跟上次不同,這一次藝術樓下麵聚集了很多圍觀的學生,其中有一些人認出了拿著工具箱的葉三,便跟身邊的人說:“你看!那是我們法醫係的研究生啊!她手裏提著工具箱,看來真的死人了!”
一時間又是一片小範圍的騷動。
葉三皺了皺眉頭,飛快的穿過人群,進了警察的警戒線。警戒線裏麵有一個小警察,葉三見過兩次,看著眼熟,便湊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警察也記得葉三,看到她張口就說:“是你啊!池教授在裏麵等著你呢,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