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慕容玨混雜著靈力的聲音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耳邊,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過去,而他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場上那兩個男子聽的。
蘇長然一挑眉,細細地打量起離王身邊氣息盡斂,目光深邃的慕容玨,方才在暗處他知道這個一身上位者氣息的男子,正是上三宗之一流雲宗的聖子,慕容玨。隻是他和慕容玨向來沒有交集,完全是陌生人的關係,莫非……是因為鴻蒙?
心中百轉千回,但是蘇長然這隻狐狸麵上可是看不出一絲痕跡,當即一幅正經樣的道:“原來是上三宗之一流雲宗的聖子,慕容公子,失禮失禮。隻是不知道慕容公子喊住蘇某所為何事?”
花初七眯著明亮的大眼睛,嘴裏吧唧吧唧的吃著桌上的甜點嘴巴都有些幹了,砸吧砸吧嘴,大朝會上戲倒是不少看啊。
“蘇兄客氣了,聽聞蘇兄的觀月樓也是鼎鼎大名,日進鬥金。其實我並無他意,隻是……”慕容玨稍一停頓,然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悠然的伸向某處,接著說道:“隻是蘇兄似乎忘了地上還有三個箱子吧。”
眾人隨著慕容玨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看到的就是那另外三個黑晶石箱子正明晃晃的放著,紛紛忍不住議論道。
“剛才怎麼沒注意,這四個才打開了一個呢。”
“這第一個就已經如此驚天絕世了,我看哪,後麵的一定更加出眾。”
“我看不一定,不然那個蘇長然為什麼隻打開了一個箱子,說不定就是因為後麵三個比起第一個有些丟人現眼。”
“你說的也不對,那人家還用得著準備四個做什麼?”
一時間,眾說紛紜,猜測不斷。吵的人腦袋都要炸了。
而蘇長然現在心裏真的是抓狂了:廢話,故意拆他台啊?他能忘了嗎,禮又不是他備的,他怎麼知道!
了解蘇長然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在生氣煩躁的時候,笑的越是燦爛璀璨。比如現在……從花初七的角度,正好看到蘇長然原本就長的邪魅妖嬈的五官此刻更是極盡禍人。花初七盯著蘇長然的臉心中惡趣味的想:嘖嘖嘖,要是放到現代去,分分鍾包裝成愛豆,收獲一群迷妹。
正在火冒三丈的蘇長然忽地再次感受到一股冷嗖嗖的氣息,一回頭,正對上鴻蒙冷若冰霜的目光盯著自己……某人頓時又委屈了:老大啊喂,要不是因為你莫名其妙的準備了四份禮,我能在這兒煩被人拆台嗎,現在用這麼冰冷仇視的眼光看他,他才是最委屈的好嗎?
咦?蘇長然委屈到扭曲的臉忽地一滯,透過鴻蒙的臉側正好看到這大會場是坐在角落裏的某個帶著銀色麵具的小小人兒,這身形,這氣息,這惡趣味的眼神……
是她!
是那日他和鴻蒙在觀月樓上看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他記得後來鴻蒙那個家夥還派去了冷戰去查探了她的身份,沒想到今天卻在大朝會這麼莊重的場合再次看到這個女子。
蘇長然再仔細看過去,卻是發現那日的女子換上女裝後氣質變得全然不一樣,雖然兩次同樣帶著一個麵具,但卻有些些不同的地方。如果說男裝的她舉止大方,氣質風華如一方幽幽地潭水,引人探究,那麼恢複女裝的她則更像是一株妖冶又純潔的待放的花朵,一眼看上去潔淨美好,待被吸引過去又會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正想的出神,蘇長然忽地覺得腹部一痛,一抬頭,就見鴻蒙冷的能化作冰錘的目光,再看他餘光憋向角落裏某個小身影,又聯想到之前在觀月樓的一係列事和他非要來這大朝會的種種奇怪舉動……原來如此!那這三個箱子是用來……
哈哈,他好像知道了什麼見不得的事!
在場眾人隻見剛才還愁眉苦臉的觀月樓樓主,忽地就變得興高采烈笑的像隻老狐狸一樣,轉過身朝著上座的慕容玨說道:“哎呀,慕容公子就別問那麼多了,過會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慕容玨聞言淡然頷首一笑,好像並不是十分在意,而後又若有所思的看著場中兩人隱秘的小舉動,全都沒有逃過他的眼,或者說,鴻蒙根本沒打算隱瞞,慕容玨一臉探究的望向角落裏帶著銀麵的小人兒,這女子又是什麼來頭?
而看到一心愛慕的心上人頻頻的看向偏僻角落裏的女子,一直對著慕容玨發花癡的百裏青青可是兜不住火了。她的慕容公子是在看花初七那個廢物嗎!這怎麼可能,就算是看瑤光宗聖女碧瑤她還能有個心服口服,可是,為什麼又是花初七這個廢物?她到底是施展了什麼媚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