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牌子是你送我的吧?”花初七直接無視慕容玨的話反朝他問道。

就算心裏有怒火,以慕容玨這麼多年養成的表麵功夫,還是沒表露在臉上,隻是點了點頭說:“流雲宗的客卿令,我送給你的報酬。”

花初七一拍手,語氣輕快的道:“對啊,你送給我的就是我的東西,我想要送給誰就送給誰。”言下之意,你管不著。

“你!”話粗理不粗,慕容玨聽完這句話,明顯臉上抽搐了好幾下,卻還是沒有表露出來。而花初七感覺到身邊某人的氣壓也陡的一輕,心裏不住好氣又好笑。

幼稚鬼一個。

見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一直默默注視全局的白宿終於走了出來,出聲對著眾人說道:“時間不多了,解決了這頭地棕熊,我們大家快進入山洞吧。”

碧瑤一聽這話,也想起這次她東曜之行的主要任務,立馬附和的說道:“白公子說的沒錯,靈物將出,這時候我們大家還是團結點好。”

二人話說得好聽,可細數現在場上的眾人的實力,卻其實也是為了自保得利而已。

碧瑤身為青階中級靈者,雖然帶了一眾手下,但是一半人都負傷,就連身邊最強的南笙長老也因傷重沒法抗敵,青階初級的白宿又是孤身一人行動,沒有幫手。

慕容玨為青階高級的靈者,又有數十個手下跟隨,加起來可以算是這裏實力最強的人。如果沒有花初七和鴻蒙的突然出現的話……

雖然在場眾人摸不透此二人的實力,不過就憑花初七能夠一人驅使群獸,打倒地棕熊來看,這符師的實力之外一定也不簡單。

至於鴻蒙……這個謎一樣的男子,除了對身旁的女子報以溫柔,對其他人簡直是冷傲到了幾點。整個人就像極北之地的大冰塊,怎麼捂也捂不暖。不過盡管如此,卻依舊不會有人懷疑他的實力。

眾人無言的看向地上三個有氣進沒氣出的男子,此時三個人早就哀嚎不動了,軟踏踏的身體像一團爛泥一樣,見此眾人默哀的搖了搖頭。

輕而易舉的把三個黃階靈者折磨成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實力還用懷疑的?

“碧瑤聖女說的不錯,在洞口耽誤了太長時間,還不知道山洞裏還有什麼等著我們,二位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同行。”慕容玨麵不改色,仿佛全然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徑直對著花初七和鴻蒙說道。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花初七一反之前對慕容玨的疏離,手拖住鴻蒙的臂膀,聲音輕快的說道:“如此甚好。”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輕輕按下了鴻蒙要出手的東西。

慕容玨見花初七這個態度,眼裏露出一絲訝然,然後瞬間收斂起來,剛要說話餘光又瞥到不遠處的一大團動都不動的物體。

“隻不過,這隻地棕熊又該如何處置?”話明顯是對在場眾人說的。

想到自己近乎一半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最得力的幫手南笙長老就是因這隻地棕熊而負了傷,害得自己現在處處受牽製,碧瑤就氣不打一處來,當下柳眉一豎。

隻聽她憤然地說道:“害我瑤光損失了這麼多新晉弟子,當然輕饒它不得!慕容公子,還是不要手下留情的好。”

話音一落,花初七掃視了圍觀眾人,發現個個臉上都帶著明顯的憤怒和義憤填膺,看來碧瑤倒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難怪那麼有底氣。

白宿不置一詞,見銀麵女子看過他,隻是無所謂的報以一笑。也是,他勢單力薄,這次來隻為了那樣東西,並不想參與過多。

“聖子,殺了這孽畜,為我瑤光宗的一眾弟子報仇!”其中一個穿著瑤光宗衣飾的女子大聲喊出聲。

“是啊,絕不能放過這個畜生,害得老子腿都傷了,痛煞我也!”一個流雲宗的男子也應和的說道,滿臉憤怒。

“殺了它!”“對,殺了它!”

……

本來在場眾人就因地棕熊吃了很多苦,嚴重的還負了傷甚至死的死,所以沒有誰不對地棕熊有怨氣恨意,隻是一直礙於身份卑微,不敢放肆直言。此時見有人開了頭,所有人都被瞬間帶動了情緒,高聲大喊起來。

哎,可憐的小熊熊顯然是引起了眾怒啊。花初七目光落在因被鴻蒙抽回了靈力而無力癱軟在地的地棕熊,心裏有些幸災樂禍地想道。

救救我……

一陣無力綿軟的聲音像是憑空一下子就出現在她的耳邊,花初七猛的一驚,腦中的弦繃緊,身體呈現出防備的狀態。

誰?誰在說話!